陛清净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打扰！不打扰！”天寿帝连忙说：“这大全一路唧唧哇哇，还有什么清净能打扰？”

    唧唧哇哇的大全：“？”

    周嫔笑了笑，那是只了若指掌的笑，只有最为亲近之人才能的神。

    天寿帝心里轻了轻，笑容：“既然碰上了，不如陪朕走走？”

    周嫔脸上浮一丝犹豫，天寿帝以为她会像往常那样找各理由拒绝，不料她在犹豫过后，应了这个提议。

    “臣妾不胜荣幸。”

    两人顺着小路往前走去，一大群人自觉落后许多，给两位主留说己话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是遇上了什么难要和我说？”天寿帝主动开。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

    “直说便是，这里只有你我，你还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周嫔迟疑片刻，说：“是秾华的婚事。”

    天寿帝笑：“怎么，秾华有喜的人了？”

    “秾华不曾说过，但……她这及笄礼一过，便已十五了，女年华最是易逝，陛需把此事放在心里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着呢。”天寿帝说：“实际上，秾华的及笄礼刚过，就有人向我提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？”周嫔双亮了，声音也飞扬起来。

    “穆世章提了，说是家中未婚的弟，任公主挑选，算他心没黑透，不曾提起他那个名声臭玉京的嫡孙——还有裴回，给他的嫡孙提了，听说人品倒是端正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这两家呢？”周嫔一脸期待。

    天寿帝随手从路边伸的枝条上扯一朵鹅黄朵，几就在指尖碾碎了，染两指的。

    他冷声说：“呵……这两家提了，还有谁家敢提？”

    周嫔里的期待冻结。

    “嬿嬿，你别怕。”天寿帝立时换了神，柔声：“穆裴两家都不是好去，我怎会把最疼的女儿往火坑里推？秾华的婚事，其实我心中已有计较，只是事未定，所以一直不曾对你说过。”

    周嫔升起一线希望，连忙追问：“陛看中了何人？”

    “九原郡王的嗣，方正平。其人光明磊落，慷慨仗义，是个值得托付的人，我看他对公主也有此意，平日里和那群金吾卫们打成一片，无话不谈，一见公主就面红耳赤，支支吾吾半天放不个来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”周嫔忍不住笑了：“已经是九五之尊的人了，怎么还像从前那样，不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