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秾华从被考官判定为差的答卷中两份，问：“九十号和九十二号的评价为何是差？”

    “我曾旁观过殿试，自然知文考如何行，反倒是武考，从未有过观的机会。诸位不必放在心上，照既有程取录便可。”

    江德量起向秦秾华揖手，说几位主考官统合意见后的评价：

    少年的答策试卷上，只有寥寥数语。

    少女从书中抬起弯弯眸，轻声：

    江德量上前几步，从秦秾华手中重新看了这两份答策。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秦秾华抬起眸。

    想起故人，秦秾华有些唏嘘。

    李静容、江德量及几个武考的主考官围坐一桌，问话之人，正是华学院李静容。

    “我见过一次受试武生的名册。”

    香炉中升起的白烟被风散，飘向奔月楼的二楼庑殿。

    江德量正要招人去查九十二号的份，侍立玉京公主后的瘦削侍已经说：“黎州安抚司的王斗星，年十七，父母双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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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德量垂视线，：“九十号考生盲信个人实力，几乎无策略可言，九十二号考生和他恰好相反，招招毒，过犹不及。在和诸位先生的意见是，此二人德轻行薄，不宜录取。”

    为自己，还是为日后的九皇？

    考生们沉默不语，奋笔疾书，秦曜渊是最先坐的人，也最先停笔。

    她开问：“九十二号是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两份答策秦秾华都已看过，如江德量所说，两人的问题十分明显，一个过于刚直，一个过于毒。

    江德量神吃惊，不由问：“你是如何得知……”

    公主特意选中武考来监考，是不是希望未来有机会往军队里安自己人？

    “八十九号的答策中有细，乃今日武考答辩中的最佳，虽考虑问题还不甚全面，但念及年纪不大，这块短板日后完全可以通过实践补上；九十一号考生的答策在今日武考中也可排上，只是过于重守，是守城良将，却无开拓之力。一百零四号……”

    九十号的字迹她十分熟悉，上面的回答完全在她想象之中，九十二号的答策确实毒得令人防不胜防，让她想起上辈一个老熟人，她死的时候，他已经在大理城门上了好几年的冷风，不知后来可好，看门的守卫有没有记得雨时为那颗腊脑袋遮风挡雨？

    另一桌上，茶香四溢，秦秾华手执一本和武考无关的经书，也不抬，只是边带着一缕浅笑。

    她手兵权又是为什么？

开始答题。

    “老夫有一事不明……玉京公主为何会来监考武生？”

    侍抬起来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让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避开视线。

    侍暗哑的声音像是有谁拿着锉往他起的声带上反复抛光一般，光是听上几句

    香炉里的线香冒着袅袅白烟，他的目光穿透白烟，回到昨夜的梧桐中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可在场的考官们谁都无法保持平常心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想事自然要往想。

    “阿姊当然会来，即使天塌来，也不比看着你脱颖而重要。”

    众人心思各异，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，考生离开奔月楼，汇聚到中央考场参加第二场比试，而蓝衣考官收回一沓答卷，几位考官逐一传阅后，所有答卷都到了秦秾华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