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要不……先倒去试试？”乌宝说：“要是不对，咱们重新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把盛起来，先饭，再加煎炒碎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的声音响起，小厨房里三人都程度不一地吓了一。

    少年立即她所说开始盛，另外两人，则察言观，悄悄退了小厨房。

    秦秾华走小厨房，看着他将冒着气的新鲜米饭倒铁锅，然后看着她的脸，在胡扒拉了一会，重新倒金黄的煎。

    “炒碎……是这样吗？”他窘迫地抬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她说不话来，于是只应了一声。沉默无言地，看着他把一锅炒饭炒到焦黑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重新炒。”

    他神难堪，正要端着铁锅倒掉，秦秾华住他的手，说：“我想吃。”

    “我重新炒一碗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吃。”她抬起眸，认真地看着他的睛：“我就想吃这一碗。”

    静谧的梧桐寝殿，夜风轻轻着白的窗纱。

    秦秾华端起挑去所有焦黑，依然散发着若有若无糊味的炒饭，用瓷勺舀了一送嘴里。

    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，神严肃，眉皱在一起，好像恨不得立时将她手中的勺和碗一起夺过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问阿姊，这碗饭好不好吃？”她笑。

    少年撇开视线，低声说：“……我知不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问怎么知？”她促：“快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吃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阿姊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饭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低声嘀咕了几个字，秦秾华依稀听末尾的两个字——“骗”。

    她是说过很多谎话，但也说过不少真话。

    其中就包括了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。”她说：“阿姊活了这么久，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饭。”

    夜人静，若你孤一人走在路上，闻到风中飘来的碎金饭香味，会想到什么？

    那时，她说了什么呢？

    秦秾华一接一地往中送着炒糊的炒饭，视野逐渐模糊，有什么温的东西涌，顺着脸颊，也许到了饭碗里，也许没有。

    少年手足无措，翻遍全都找不到一块手帕，想拿衣袖给她泪，又看见衣袖上灰不溜秋的灶灰，他顿了顿，忽然起，快步走到床前，拿起她的被单走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