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扶着结绿的手起，换了另一闲适慵懒的姿势靠在床上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，罗汉床上传来轻轻一声：“说罢。”

    第47章

    “他有值得重用的才能。”

    铺满绢丝垫的罗汉床上, 侧躺着一名闭目养神的年轻女。她容貌昳丽，以手支，似乎已经睡着。

    “公主放心，婢开棺的时候，守墓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。事后，婢又把棺木原样葬了去，不会有人发觉的。”

    院里侍立的有一女一男, 结绿手握小小团扇, 轻轻往罗汉床方向送风, 陆雍和站姿规规矩矩，视线却一动不动锁着小憩的女。

    秦秾华话语未落，陆雍和走了来，在她面前跪。

    “在不才，斗胆向公主言。”

    “吴文旦之妻可知？”秦秾华问。

    “路上可曾事？”

    “在愿意一试，请公主准许。”

    陆雍和离去后，秦秾华望着面不服气的蛊雕，笑：“不服气？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都在一个屋檐，应该是知的。”蛊雕说：“她这几日每天都去寺庙为女儿祈福，捐了不少香火钱。看得，吴文旦上任几年，没少捞黑心钱。但是刘氏既然此前默而不发，女儿死后，恐怕更不会站来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乌宝和蛊雕对视一, 乌宝上前一步, 低：“婢开棺验尸后发现, 吴氏女虽死于心悸, 但尸外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，手法和小平上的伤相似。”

    蛊雕立时开，朗声说：“我查到吴文旦和燕王关系匪浅。吴文旦虽投靠了穆氏一党，但有意思的是，他和燕王私底往来密切，但无论是穆世章还是穆得和，对此并不知。在有这二人的场合，吴文旦和燕王还会特意撇清关系，仿佛并不熟识。”

    “刘氏既知，只要我们拿到她的证词，即可指控燕王草菅人命。穆党为保燕王，必舍弃吴文旦，如此，我们既能断穆党一足，又能令穆党诸人见到穆氏薄寡恩一面，动摇穆党军心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秦秾华说：“去罢。”

    蛊雕一脸气闷，没好气地说：“此人来历不明，格又沉狡诈，公主为什么要重用他？”

比地狱合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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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檐的走廊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，步履匆匆的乌宝和蛊雕一同走。

    风袭来, 几滴粉雨吻别枝, 零落在锦葵红罗裙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，吴文旦应该是把女儿献给了燕王，吴氏女本来就有心悸，再让燕王一折腾，所以就……”蛊雕了个一命呜呼的动作。

    蛊雕忍不住说：“你说的这些，谁不知？问题是，怎么才能拿到刘氏的证词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此便好。”秦秾华的目光投向一边的蛊雕。

    陆雍和朝他投去冷冷一：“你拿不到，不代表别人也拿不到。”

    她平静：“你们二人查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时值五月, 控兽的垂丝海棠已经只剩零星几枝枝还在夏风中持。

    秦秾华睁开, 中清明，不见丝毫睡意。

    陆雍和朝他们投去一个冰冷的目光，示意他们放轻脚步, 事实上, 不必他目光提醒，二人在看见树之人的时候, 立刻就放缓了脚步。

    乌宝和蛊雕虽走到罗汉床前，但因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叫醒公主而迟疑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