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好好藏着，足够我们去乡买块薄田，请几个佃农耕为生了！”

    “傻丫……”刘氏笑看向灵眉，中似有泪光闪烁：“你也是个苦命人，被父母卖到这吴府，跟着我，也没过几日好日。若是卖给那外室，想必还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人不许说这些！”灵眉气冲冲：“婢虽卖为，但绝不伺候那等不要脸的狐媚！婢这辈就认夫人为主，老爷都要靠边站，没了夫人，他就不是灵眉的主！”

    刘氏掉泪，刚要说话，门外忽然有人禀告：“夫人，老爷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刘氏和灵眉对视一，不约而同到了恐惧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每个人都听到了正房里传的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愤怒的打骂。

    夜了，停在吴府屋上的黑鸦展翅飞走，屋的声音也停了。

    吴文旦走正房，贼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，见里外无人，这才理了理衣领，走向一旁的书房。

    正房中，过了不知多久，一人从衣柜里跌，正是刘氏的心腹丫鬟灵眉。

    她满脸是泪，踉跄着奔到床前，抱着脸发青，双闭的刘氏泣不成声：“夫人……夫人您醒醒……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颤抖的手指探到刘氏冰凉的鼻，片刻后，灵眉以手捂嘴，死死堵住想要冲咙的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里？！”

    一声怒吼，去而复返的吴文旦站在正房门，怒目圆瞪。

    “我杀了你！”

    灵眉拿起桌上的裁纸刀，哭吼着朝吴文旦去。

    吴文旦意识躲避，灵眉立即从他让开的大门冲了去。吴文旦意识到自己中计，上大喊：“来人啊！灵眉行刺朝廷命官，杀害夫人！立即给我拿，生死不论！”

    灵眉一边哭，一边跑，在众人追赶怒骂中，没命地逃吴府大门。

    她慌不择路，逃一条没有的暗巷，藏在垃圾堆后，浑颤抖地看着吴府人打着灯笼，提着刀剑，在巷外跑来跑去。

    “吴文旦你这个狗官，你会遭报应的！你一定会遭报应的！”她蜷缩，恨极的诅咒从打颤的牙关里不断挤，好像每骂狗官一句，就能多一丝逃生天的勇气。

    有一名提着灯笼的吴府人忽然对昏暗的小巷产生了兴趣，他提灯笼照亮巷里，警惕地慢慢走了来。

    灵眉把自己的拼命往后缩，可她后只有石，退无可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