促。

    “说……”大全犹豫半晌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，豁命说：“说月将升，日将浸；稻米垂，朔亡也——”

    最后三个字从大全中说后，满室寂静。

    天寿帝面惨白，几乎坐立不住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天寿帝颤声：“是朕想的那个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无人回答。

    “朕要成为亡国之君，千秋罪人了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秦秾华率先起，跪倒在地，周嫔和福王随其后。

    “父皇勿慌，谶言只是预言之说，古来谶言，没有灵验的十中有九，况且短短数日连三个谶言，为历代未有，其中定然有居心叵测之人伪造的谶言。父皇若是相信，恰好就中了别人的诡计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语气沉缓，极大地安抚了天寿帝动摇的心。

    他稳了稳心神，扶起脚的周嫔，又让秦秾华和福王都起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有心人伪造谶言，怎么会这么短时间连续现三个谶言？假若说后两个还可以用诡计解释，那第一个谶言，连时间都准确预料到的仙人骑图又如何解释？”天寿帝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阿姊心中有线索吗？”福王试探的视线看向秦秾华。

    她微微一笑：“听说有的望气者能够提前数日看天象，这会否是一个叫东海主的望气者所作预言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天寿帝断言：“谶言图自去年起就在大朔境传，再是功力的望气者，也不可能提前一年望第二年的天象！”

    如此，猜测便陷了死路，除了能通天地的仙人，望气者已是最现实的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众人心思各异，忽然，天寿帝看向退到角落的大全：“你刚刚说的谶言，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大全面苍白，实在不愿意把那句大不敬的谶言再复述一遍，正当他为难的时候，秦秾华开：“回禀父皇，公公刚才所说谶言为‘月将升，日将浸；稻米垂，朔亡也’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意思？”天寿帝追问。

    秦秾华垂眸，轻声：“月亮即将升起，太即将淹没，稻米丰收的时候，就是大朔灭亡之日。”

    “稻米丰收的时候？是说秋天？”天寿帝的脸又开始转白：“那岂不是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谶言往往晦涩难懂，稻米垂不一定是指秋天。”福王皱着眉说。

    “如果稻米垂指的不是时间，难是指的图像？”秦秾华说：“是什么东西，导致了朔的灭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