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肯定，伸手住她的，更加笃定地重复了一遍：“……瘦了。”

    手指松开，摸上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脸也瘦了。”

    手指再摸，这次及她的嘴。

    “秦曜渊！”她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少年眨眨，一可怜的意味，手虽离开了她的，却又有恃无恐地贴上了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他一板正经：“真的瘦了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服了他，投降：“……好好好，瘦就瘦罢。”

    “工作不能给别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大分都分去了，但是有的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笔尖一滞，案牍上留一滴墨。

    她正思量着如何回应，少年已经侧过，将脸朝向她的小腹，淡淡：“……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秦秾华心里有些不自在，声音格外温柔：“睡罢。”

    少年闭上，呼平缓，纤的睫密且直，像小婴儿一样柔。

    秦秾华心里那微妙的愧意也如小婴儿柔的小指，轻轻勾着她久未发作的良心。

    她轻轻抚摸少年发，继续批阅剩的案牍。

    窗外的夜越发重。

    殿烛光幽幽，不知哪盏灯的灯芯爆裂发一声轻响，秦秾华放笔，抬了发的睛。

    正的更声在窗外响起，秦秾华犹豫地看着案上还没批完的案牍和信札，纠结是今夜看完，还是天亮后继续。

    她没有犹豫多久，因为她没了犹豫的机会。和正的更声一同发作的是上的少年，他利索爬起，好似从来没睡着，秦秾华还在观察他起来什么，他已经拦腰捞起她，神轻松地朝黄黎架床大步走去。

    秦秾华瞠目结，等到落在床上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该睡觉了。”他把她推向床里，跟着也想倒上床。

    秦秾华疾手快，一把拉住他：“回你屋里去睡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睡。”他收回已经快躺的姿势，坐在床边，生生将她摆睡觉的姿势，又贴心地拉起被盖到上，“你安心睡吧。”

    几个眨，他已经把全都齐活了，只差秦秾华闭就可坠梦乡。

    秦秾华睛盯着案上的工作，还想挣扎一：“我还不困……”

    大人和小孩的份似乎调换，少年伸手蒙上她的，哄：“我给你唱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