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阿庆先抬起袖了眶里的泪，调剂好自己的心，重新拉起少年的手。

    接着，他站起，慢慢举起手里染血的匕首，脸上的

    “常儿！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错……我只是想拿回我本来应有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阿庆忽然哑声，张开的里说不一个字来。所有的力气，好像都随着腹的那把尖刀溜走。

    少年手中颤抖的刀，从地上依然望着他的那双睛上移开了目光。他走到阿庆曾经坐过的木凳前，拿起了她逢的那件衣裳，把脸埋了去。

    “不别人怎么说，事实如何就是如何！虽然我们的确是没落的旁支，但娘不可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！”

    少年不再言语，只是神越发郁。

    他踢倒木凳，扔手中的衣服，将室打造成发生过打斗的样，再走到母亲的尸首前，估算着成年人的，在她上又刺了几刀。

    “常儿——”阿庆苦婆心：“娘只想你平平常常地过完一生，不求那大富大贵。更何况，中人心险恶，何必去趟这浑？我们母如现在这般相依为命，平安度日难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疯了！”

    “娘，陛就在祭坛祈福，这么好的机会，你什么都不么？”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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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常儿！”阿庆变了脸。

    少年抬起，冷酷的视线扫过狭窄的耳房。

    “常儿常儿常儿！我有姓，我姓秦！我姓秦！”少年大吼。

    阿庆的绵绵落了去，大睁的睛中，光彩逐渐消失。

他看：“这是你上次穿破的衣裳，娘在两个手肘的位置给你加了块布。”她想起什么，忙又说了一句：“娘这次逢在了里面，不会叫你丢脸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疯了！”

    许久后，耳房里带着哭音的低语平息。

    “是你我的……我问过你了……是你不听我的，你自找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……我只是不服气罢了。”少年垂着，低声：“凭什么连假皇都能前簇后拥，我这个真的，反倒每日冷饭冷菜，遭人耻笑和白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前的儿，他的面容依然熟悉，但那狠厉的神，却让她陌生又害怕。

    阿庆气急，甩开少年的手厉声斥责，怒气撒完后，两人许久都没开说话。

    “不想。”阿庆对上少年视线，平静：“我是前朝的宗室女，被充为女苟且偷生，已是前朝宗室女最好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少年在阿庆面前蹲，急：“去和他说啊！说你给他生了个儿！你难不想去娘娘吗？”

    “常……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怕什么？儿哪里说错了吗？”少年嘴边着一抹讥诮，冷声：“真龙在吃糠咽菜，真正的前朝余孽却在中大摇大摆，娘——这公平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阿庆脸上的笑容淡了淡，不愿谈起这个话题，重新垂眸于手中布衣裳。

    “娘！”少年怒声：“真正的宗室女早就被大朔皇室斩草除了，你只是远到连清缴都够不上的旁支，为什么总是要给自己扣宗室女的帽！”

    阿庆握住少年的手，中泪闪烁：“娘知对不住你，让你过了苦日，可这就是咱们的命。比起紫里的那些贵人，我们有如今这般结局，已是十分不易……”

    阿庆面煞白，连忙捂住少年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