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，打着旋儿。仇远瞪着看，却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脖上已经没了大刀，但秦秾华静悄悄散发的威慑力，丝毫不比贴大动脉的刀刃差。

    “那日魏弼钦私面见九皇时，你在场。”她。

    仇远猜到她想问什么，越发僵。

    然而，她没有问。

    “在和魏弼钦私会面后，渊儿对我默而不发，你则趁着守卫换班，渊儿不在的空当，摸营想要刺杀于我。”她神平稳，直接说了答案：“是魏弼钦说，本会对渊儿不利么？”

    仇远震惊地看着她，彻底失了言语。

    从他表，她已知晓结果，不必再等一个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可想过，今日你若杀了我，九皇会有什么后果？”她：“渊儿母家在千里之外，乌孙王便是有心相帮，也鞭莫及。他年仅十五，还未封王开府，既无妻族可用，也无外家依靠，本一死，这里外，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能保住他的命，拥他潜龙渊吗？”

    短短片刻，仇远心中闪过数个念。

    他来刺杀秦秾华，当然不是脑发，什么都没想过就来了。

    秦秾华所说这些，他也想过，但他不觉得她有这么大的能量。就在先前，他还在心里怀疑，为何一个病怏怏的女，也会威胁到力能扛鼎的九皇。

    现在他明白了。

    若不能成为最可靠的战友，她就会成为最为可怕的敌人。

    “你选择了九皇，我也选择了他。”她轻声：“看在你是为他卖力的份上，这一次，我饶过你。若有次……”

    她带笑的眸光划过他的脖颈，寒意骤然侵。

    “我就把你挂在云南城门上。”她笑：“你明白了么？”

    帐一视线都落在他上，然而最叫仇远如临大敌，压力万分的，还是前微笑的女。

    他艰难开，沙哑：

    “……明……白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看着他，温柔：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手持武的人纷纷让开路，仇远挪动僵的右脚，往帐门一步一步走去。

    仇远的影消失在门帘后，秦秾华收回视线，脸上笑意不知何时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她伸刚刚碰过仇远的右手，结绿立即拿着净帕走了上来，给她来回拭。

    “……行围结束了么？”

    她以手撑腮，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