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包括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无助。

    “阿姊……”他哑声：“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带偏见看我一回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被那双眸里大海一般邃的引，不知不觉看了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什么时候带着偏见看你了？”她开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都。”他。

    “我没……”

    秦秾华话没说完，他已经把脸埋她的双手。

    两个手心都传来他的温度，带着心酸的意冲她的，打断了她剩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都。”他的嗓音越发沙哑低微：“在你心里，我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偷走你东西的小偷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的嘴动了动，却吐不辩解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阿姊，你什么时候能信我一回？”他。

    秦秾华答不来。

    但她必须回答。

    如果她在此时沉默，先前多年心血，全都付诸东。

    她迫自己冲破愧疚的封锁，用理智编织甜言语，上温柔无暇的面，缓缓：

    “……阿姊自然信你，所有兄弟中，阿姊最重你。”

    她捧起他的脸，直视他的眸，郑重：

    “阿姊生气，只是怕你习惯成自然，以后什么事都自己决定，最后中了别人计，结成难以挽回的苦果。你是阿姊一手带大的小狼，阿姊怎么会不信你呢？”

    她的微笑无懈可击，如此温柔，如此动人，像涂了的匕首在烈日闪闪发光。

    他的心被这柄匕首得稀烂。

    她还是不信他，还是防着他，嘴里喊着“我的小狼”，但他只要敢有丝毫小动作，这把涂着的匕首就会毫不留贯穿他。

    无论他是为了取暗，还是绘着她画像的灯。

    女骗。

    天最危险的女骗。

    让他变成傻瓜还甘之如饴的女骗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啊，阿姊怎么会不信我呢？”他垂眸，低声。

    “阿姊的如何，阿姊比谁都清楚。阿姊要的事还有很多，没有六七年的时间，新政连都开不了。”她摸着他饱满的颅，雪白指尖在慵懒的黑浪间穿梭。“阿姊怎么也要把该的事完……”

    “完以后呢？”他的神忽然冷了来。

    秦曜渊一把抓她的手，用力握在手心，力之大，好像一个不察她就会从指溜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