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：“嗯，拿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

    乌宝连忙走了过来，双手呈上小册。

    “公主，您的脸好了不少。”乌宝躬。

    秦秾华闻言，取过桌上一面手掌大的铜镜瞧了瞧：“……有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，当然有。”乌宝笑：“您以前脸雪白，现在脸颊上也有血了呢！婢以前背地里说过周院使坏话，骂他是个没用的庸医，现在想来——嘿，真是不该！”

    秦秾华笑了笑。

    她翻开手中《狐文千字》，翻完全本也没找到毘汐和伏罗的名字义。

    “乌宝，”她抬：“你能找到会说狐胡语的老人么？”

    “公主是想找什么样的人？”乌宝：“紫改为朔明时，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留了来，如今还在世的，应该还有那么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对狐胡文化了解较多的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乌宝躬：“婢去就打听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忽然说：“……九皇今日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乌宝一愣：“婢过来的时候，九皇的帐篷里还没有动静。公主可有话要代九皇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以前他和她挤一张坐榻的时候，她还嫌烦，现在他不来了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，始终不是个滋味。

    桌上一堆书，每本都缺了那么一意思。

    乌宝小心翼翼看着她。

    终于，秦秾华推开桌上的东西，起往帐外走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营地里帐篷众多，王公大多在一堆，朝臣大多在一堆，秦曜渊的帐篷被安排在距离秦秾华帐篷不远的北面。

    她去的时候，帐篷外连一个守候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见她投来视线，乌宝忙躬：“九皇不喜人多，生活起居一向是不要人伺候的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：“梧桐便罢了，此人多杂，还是派个人在门守着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乌宝：“婢去就办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撩开门帘走了去，乌宝则自觉留在外边看门。

    帐篷里没有灯，光线昏暗，空气冷，秦秾华不由皱起眉。

    她走到床边坐，拍了拍拱起一座小山的被。

    “……渊儿？”

    秦曜渊穿着外的行服袍，蜷缩在被，直到她开说话才睁开，盯了她一会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似乎是回过神了，他像条大虫似的，裹着被蹭了过来，茸茸的脑袋拱上了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