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沉。

    面条再次溜走，砸回瓷碗，溅起数滴泛着油光的面汤。

    秦曜渊猛地变脸，他臂一挥，瓷碗在地上清脆一声碎成无数瓷片，冒着气的面条汤洒了一地。

    少年目光盯着狼藉的地面，嘴抿，脯剧烈起伏着。

    “公主……”乌宝和结绿急忙帐，看到前一幕，两人不约而同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秦秾华目光凝视面沉如铁的少年，：“你们去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喏。”

    帐门再次落后，秦秾华看着他，：“渊儿。”

    少年脸颊肌绷，像是了块石，他不去看她，神依然余怒未消。

    “渊儿——”

    秦秾华起，走到少年面前，捧起他的脸，迫他看向自己。

    “告诉阿姊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那双被愤怒淹没的黑紫眸渐渐恢复清明，一丝不安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少年突起的结退两难地上，半晌后，他避开她的视线，艰难：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秦秾华开门见山：渊儿，你什么地方受伤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他挥开她的手，撑着木桌站了起来：“……我想睡了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伸开双臂拦住他，他绕了几次都没绕开她，皱起的眉又一次显发怒的前兆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到底想什么？”他忍着怒火，神织烦躁和怒意。

    “脱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脱衣服，现在。”秦秾华冷静地看着他：“既然每日都在榻上，为什么我每次见你都穿着外衣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连木箸都拿不稳了，为什么大费周章穿上外衣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落在他玄外袍上，轻声：“究竟是舍不得外衣，还是舍不得掩人耳目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一定要知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，定无畏的目光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？”他问，声音带着一丝病中的沙哑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关心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关心我？”他忽然笑了一声：“是对前卒的那关心吗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皱眉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