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秾华松开秦曜渊的手，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个理由就是玉京福薄。”秦秾华神平静，缓缓：“玉京自小弱多病，御医曾断言活不过三十，我只愿常伴父皇膝，在中青灯古佛了却残生。都密王厚，玉京无以回报，只能铭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“秾华……”

    天寿帝急了，想为她话里的不婚之意找补，岱钦已经抢在他前开：

    “七公主的意思是，此生不嫁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微笑：“不嫁。”

    夜宴转闹开了锅，人们窃窃私语，为着秦秾华这番惊世之语。

    秦辉仙一掌拍在桌上，大叫：

    “不嫁不嫁！娶还可……”

    裴淑妃带着额角的微笑，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岱钦也不求。”岱钦朝天寿帝一拱手：“大朔陛不是还有两个公主么？”

    天寿帝不耐烦：“此事之后阁再议，今日霜降宴，不要再说无关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岱钦这才走回座位坐，剩的两个公主里，九公主秦望月脸惨白。

    草原困苦人尽皆知，这些草原蛮人过着茹饮血的生活，得丑还不净，说的土话难听得要死，除非死了，否则嫁过去就要一嫁再嫁，嫁老嫁儿嫁孙——世上还有比这可怕的地方吗？

    八公主秦辉仙有母亲撑腰，她的母亲如今被贬为才人，外祖他们中只有哥哥，谁来给她撑腰？

    霜降宴上酒佳肴不断被端上餐桌，众人接耳不断，心思各异的目光不断在三个未婚公主上打转。

    天寿帝被岱钦败坏了心，没一会就提前离场了。等到穆皇后也离场后，秦秾华也带着秦曜渊走上了回帐的归路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这辈都不嫁？”秦曜渊问。

    “不嫁。”秦秾华顿了顿，：“倾国来聘的，可以考虑一。”

    秦曜渊若有所思，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，秦辉仙提着裙角，急急忙忙追了上来，她的大鹅跟在后，啪嗒啪嗒地甩着鹅掌飞奔追逐。

    “秦秾华！秦秾华！秦秾华！”

    她一叠声地喊着，直到秦秾华停脚步等她。

    她气吁吁跑到她面前，：“你跑、跑那么快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八妹有事找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才没事找你！”秦辉仙脸一红，说：“路就这么宽，咱们赶巧遇上了难不能同路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