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她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她不知该恨谁，所以谁也不恨。她只是很好奇，权力真的是如此大的东西吗？能够轻易使一个人面目全非，六亲不认。于是她奋力往泥泞前方走去，想要看一看，如果站在同样的位置，她会不会去同样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天寿帝叹了气，：“……大约是听见了，听见了也无妨，早晚他

    秦秾华回过神了，猛地回手。

    他转走回主帐, 还未来得及托人禀报, 帐说话声音就飘了他的耳朵：

    “……知了，好你的差事。”

    这十几日, 秦曜常都因孔明锁里掉来的密信而魂不守舍。

    “十皇来过，走到门前又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握了她的手，在屏风后：“那个小女孩……我相信她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十儿封王开府的事，昨日我想过了。这样也好……十儿没有基，封号和品秩显了, 反而会为他招来祸端。我瞧太平府这个地儿不错, 名儿也好，就封他太平郡王罢。朕的儿都没甚福气，希望他能万事太平……”

    “官监刚刚来人, 把小山叫走了。”小太监忙躬回答。

    “阿姊……你会变么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笑：“……我也不知，这个故事没有结尾。也许变了，也许没变。”

    十月一日, 草原上越来越冷，人人都换上了御寒的衣，外行猎的王公大臣渐渐稀少, 人们开始谈论起回京事宜。

    她沉默不语，说不话。

    挤压在心底的沉重，随着言语吐，从她里消失不见，她到前所未有的轻松，仿佛失重一般。某甜而酸涩的气充斥在她，让她膨胀，让她上浮。

    剩的，秦曜常听不去了，他如遭雷击, 香早已忘在脑后。

    “……她恨吗？”

    让她飘飘然的东西，同样让她不安，她觉得自己被除去了所有盔甲，把毫无防备的脖颈送到了别人手里。

    少年的手落了去。

    “嗯。刚刚有人来过吗？”大全板着脸问。

    帐悄然无声，她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因为心不在焉, 离开主帐后, 他才发现自己随携带的香不见了。回想起来, 应该是起时勾到椅边掉落。

    大全回到帐，如实禀报了十皇来过的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后，他一因逃避刑罚，二为受人威胁，走投无路之自尽亡。她的母亲卷走家中财后消失不见。祖父先收留了只有六岁的小女孩，再是大伯，再是舅舅，小女孩被送来送去，谁也不愿接手这个手山芋。小女孩的童年，只有附骨之疽一样的异样目光、窃窃私语、谩骂和小石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会变的人，不会认为自己生而有罪。一个能被愧疚束缚的人……她就不会变。”他说：“她不会变……阿姊不会变，我也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他究竟要拿这封信，和谁合作呢？

    “不必禀了……”他面苍白，对帐前的太监说完后, 不待回答便匆匆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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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：“我的心意……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第87章

    大全撩开门帘走了来, 左右看了看, 最后目光落在看门的小太监上：“怎么就你一个人？小山呢？”

    波动的声停了，少年的声音沙哑而沉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