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还在沉默。

    秦秾华闭着睛都能想这个虚假意的东西在权衡利弊，两纠结的模样。

    ……和上辈同样的模样。

    上辈是人的这辈不一定是人，上辈是狗的，这辈还在当狗。

    “我所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安儿。我问心无愧。”她沉声：“我倒想问问，你这么用心良苦地离间我和安儿是为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不等郳音回答，她又：

    “安儿，连你也不相信阿姊么？”

    福王终于开：“阿姊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——”郳音：“公主巧如簧，别受她的蛊惑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安儿的同胞，本日后一切还要靠他，便是安儿受人蛊惑，也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妖言惑众！”

    石外郳音的声音有了一丝波动，他冷笑：“公主果然如传言中一般厉害，怕是再让你说上几句，福王殿就会失了夺嫡的野心！”

    “不如……把阿姊放来吧，我阿姊是未婚的女，里边还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燕王……”

    福王话没说完，正在打桩的燕王面红耳赤，怒喝：

    “你又算什么好鸟？！本王至少不会利用望月来达成目的！”

    郳音在外：“殿，既然公主说她无心帮九皇夺嫡，那么现在，就是她证明自己忠心的最佳时机。”

    福王的沉默显示他又在犹豫。

   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，就像一无骨的墙草，哪一面来风，他就立即往另一面倒去。

    “殿——”郳音又往这草上了一气：“一次扳倒两位皇的好事，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。此事一过，您的对手便只剩大皇，大皇远在边疆，您有留京之利，一旦发生什么，大皇鞭莫及，您就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：“事没有远光，还想辅佐福王登极？此事一旦败，你知福王面临的会是什么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公主，大事，都是要冒风险的。”郳音：“殿，您说呢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这么有把握……那就照你说得吧。”福王说：“阿姊……委屈你一回了，等事成之后，我一定会补偿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秦曜安！”秦秾华怒声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郳音的声音响了起来：“福王已经走了，公主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把我关在这里，是想引九皇前来，借刀杀人？”

    “公主明察秋毫。”郳音的声音带笑，但是和先前的冷笑又有了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