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毘汐……娘中一直念念不忘的毘汐，究竟是什么模样？

    秦秾华哑无言。如果是在想起和秦曜安的过去之前，即便他如实相告，她也会看作是他人的故事。另一个秦秾华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我见着了，就来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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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渊儿，你还难受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若是想见我，就爬到树上来。”

    “渊儿，送给你。”她笑：“比炸蝙蝠好吧？”

    带着现代的记忆在十四岁的“秦秾华”里醒来，她小心翼翼，无人对她有丝毫起疑。

    那枚在她手心经久不化的雪，被他火的手心一压，转瞬成为冰。

    秦秾华把他的搬到自己上，轻轻抚摸着他发间的那一缕缕微卷。

    “那就……再睡一觉。”他闭上，声音轻了。

    不能怎样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为何不告诉我？”她又问。

   一枚冰飘着飘着，落一只纤纤玉手之中，久久不化。秦秾华收回手，将掌中雪递给秦曜渊。

    她偶尔冒的那些奇怪言语，边人接受得毫无障碍。

    在他中，她一直比正午的日光还要耀。

    是他宁愿事后遭受更残酷的对待，也要一次又一次从地中逃，躲在墙角，躲在树，躲在影和影之间，只为远远看她一的耀。

    他原本想杀了她，可是她对他笑，对他说话，叫他小哑，还把娘送给她的心拿给他吃。

    原来不是穿越得不考究，也不是她伪装得太好，更不是留的本能反应——原来，秦秾华一直都是秦秾华。

    娘中的毘汐，不及他中十万分之一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后，他开：“告诉你，又能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要是没好呢？”

    药池搅碎了他的记忆，他记得的事越来越少，越来越少，沉重而缓慢的思维让他如同行尸走。

    他盯着她手心里的雪瞧了一会，忽然伸手和她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“渊儿，在我以为的更早以前，你就认识我，对么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纤细指尖轻轻摸着颤动睫，她低声：

    他扣着她的手心，低声：“……比什么都好。”

    就连一直服侍她的结绿也不曾有任何疑惑。

    看……看什么呢

    “真的。睡一觉……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她轻声：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，要告诉阿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以前，阿姊对你好么？”

    秦曜渊前浮现少女的笑颜。她向他弯腰说笑，后是璀璨光。

    温柔的雪片在苍白的天空中飘飞着，寒风时不时拂来，让车烧得正旺的火盆轻轻一颤。

    “不难受。”

    一直……一直都没有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打我，不骂我。”他低声：“教我爬树，和我说话，带心给我吃。还答应我……来看我。”

    他什么都忘了，却还记得，要在特定的更声之后，爬上门前的那棵大树。

    “秦秾华”的笔迹，她仿得轻轻松松，“秦秾华”的起居习惯，她适应良好。

    他看到了，比娘描述的更好。

    “小哑，我每日向父皇请安后，会路过摘星。”

    她停来等待，而车始终弥漫着缄默。

    “怎么对你好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等你……你却没有来。”他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