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之中依旧抗拒，但着他手腕的公主却像自带力，每一句带着责备之意的“渊儿”，都能叫意识不清的九皇意识一滞。

    黑游蛇在上官景福指腹拱起，他似乎受到了活自己的温度。

    他在观察它，它也在观察他。

    收回诊脉的三指后，他不知不觉满大汗。

    “公主……卑职可否解开殿衣服看看？”

    秦秾华迟疑片刻。

    “九殿的脉搏着实有些奇怪，若不查个清楚，卑职不敢定论……”上官景福低。

    “渊儿昏迷前就不愿旁人近，换药之事也是亲力亲为，我是怕……”

    秦秾华看向边的秦曜渊，他的眉还没舒展开，似是梦中也在不快。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：“你先去罢。”

    上官景福不明所以，谨慎：“……喏。”

    待他挎着药箱走舆车后，秦秾华俯，在少年耳边：“你要么掐死我，要么乖乖不动。自己选罢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她伸手朝他衣襟而去。

    在碰到他腰带的那一刻，秦曜渊的左手风驰电掣般握住了她的脖。

    结绿变了脸。

    秦秾华面不改，他的腰带扔到地上。

    她：“掐不掐？不掐就给我松手！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秦秾华脖上的那只手畏畏缩缩地落了去。

    昏睡的少年嘴角撇，仿佛刚挨了骂的小孩。

    “有本事你就醒过来，装什么大尾狼。”秦秾华：“等你醒过来，我饶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一把拉开他的衣襟，前人意料的一幕让她呼一滞。

    少年的膛上，遍布小指度的刀。

    快结痂的，没结痂的，红的，黑的，密密麻麻的刀，爬满他的。

    秦秾华屏着呼，将衣服两边从他肩褪，少年肩，除了伤痕还是伤痕。

    “公主……”结绿绞着双手，一脸不安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秦秾华颤声：“……拿剪来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……”结绿：“看到这里就算……”

    “拿剪来！”秦秾华厉声。

    结绿顿了顿，转从一旁的小柜里找一把剪，尖对准自己，小心地递给她。

    秦秾华拿着剪，慢慢剪开少年两臂的衣袖。

    上臂，满是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