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天寿帝回味着这个引人发笑的小故事，伸手向大全示意，后者立即送上一杯温度适宜的茶。

    天寿帝喝茶时，大全满面笑容：“还是公主有办法，陛如今只有见了公主，才能笑上几声——”

    天寿帝盖上杯盖，叹了气，递还茶盏。

    “风转，朕从前是笑得太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已经发生的坏事不能改变，不如往好的方向想。这次秋狝，不是也有好事发生么？”秦秾华：“穆氏倾倒就在前，父皇这个年号也用了许久，不如趁此机会，换一个更称心的年号呢？”

    想起自己这个年号的由来，天寿帝不由又叹了气：“说起来，天寿二字，还是朕起给穆裴二人看的……除了寿终正寝，别像几位皇兄死得不明不白以外，朕也没有别的愿望了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：“穆氏如今倾倒在即，父皇不必顾忌他们的想法了，年号一事，本就应该帝王独断乾坤。”

    天寿帝想了想，低声：“罢了……不换了，这个年号还是有福的，天寿帝，与天同寿——朕现在不就成了大朔活得最久的皇帝么？”

    他看向秦秾华，语重心：“父皇给你玉京这个称号，也是希望你和玉京同寿。只要朕在一天，朕的玉京就在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次的事，实在是让朕疲力尽。朕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你了……”天寿帝拉起她的手，轻轻拍着她的手背，：“你已经二十了，朕想看你有个心上人，能风风光光降，和驸鸾凤和鸣……你弱，孩别自己生，皇室宗亲里……你自己选一个顺的，朕主给你要来，记到你和驸的名。”

    他再次叹了气，：“你的兄弟里，没几个成的。趁朕还在，朕想把你的婚事尽快定来，这样一来，便是以后朕有什么意外，你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父皇正当壮年，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。您就是自己吓自己，才把这肚吓没的。”秦秾华故意板着脸，轻轻拍了拍天寿帝的肚。

    龙肚被拍，舆车的侍人纷纷吓呆，就连大全也不由为公主提了气。

    若是普通皇帝，有人拍其龙肚——那是老寿星上吊，活腻了！

    幸而天寿帝不是普通皇帝，他是平生最大愿望便是个闲散王爷的皇帝。

    他开怀大笑，自己往自己肚上拍了两：“果然是瘦了罢？茶饭不思还是有些好的——”

    一声响亮的嘶鸣声在车外骤然响起，打破了车和乐的氛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