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——军爷！”柜台后打算盘的掌柜一个激灵，赶小跑着来到几位军士面前：“您问的是哪几日？”

    为首军士大笑：“成爷折煞我们了，你为节度使大人办事，我们兄弟放心的很……”

    小眉还在皱着眉夹去烧上的，成苦其已经走到几位军士面前，不卑不亢地拱手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“正是，今后七日，伊州全城严查，除了刺史亲批，谁也别想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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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如此，岂不是让几位军爷难了？”成苦其：“实不相瞒，这客栈里如今只有我和小女，还有我的妻妹以及她夫君，一共四人——若是军爷不放心，无论搜房搜，在一定合……”

    成苦其避而不答，板着脸：“吃你的饭。”

    几位胡人军士鄙夷地看着他，为首那人开：“你又是何人？”

    “军爷豪。”成苦其拱了拱手，：“在有一事不解，既然是全城严查，那么城门是否了禁令？”

    原本面有鄙夷的几人听闻节度使三字，变了脸，散漫弯曲的背脊跟着直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刚刚，我听说你们在彻查城中可疑人士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成苦其。

    小眉很是遗憾，一路看着两人走上二楼。

    “别看了，那是你能盯着看的人吗？”成苦其突然沉脸。

    “军爷，小人哪敢啊……”掌柜卑躬屈膝：“小人想想，这几日生意不好……来店里都是打尖的，吃了就走，来来回回都是那些面孔，没有生……”

    军士摸了摸手中荷包，满意笑：“谁也不敢耽搁节度使大人的事啊，不如这样……成爷你也别吃饭了，现在就发。到了城门那儿，就说你是辇介绍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啊——今儿早上，我们刺史大人行，遇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刁民袭击，调查之后我们发现这刁民似乎还有同伙。刺史大人发了好大的火，说要把伊州城翻个底朝天，看看还有哪些养不熟的朔狗。”他对着成苦其讨好地笑了笑：“成爷既然能得节度使大人赏识，肯定和那些不知好歹的汉人不同，您在的这间客栈，我就不查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哪几日？就这几日！”为首的军士脾气暴躁，不耐烦：“刚刚我们刺史大人遭到反贼袭击，现在要彻查伊州的可疑人士！你要是支支吾吾，就是为反贼遮掩，便别怪我手里的刀不客气！”

    成苦其满脸忧愁：“我和商队前日刚到伊州，原定明日便要发。这可如何是好？都是为大人办事，我也不愿让你们为难，可是磨箴大人等着我这笔资金到位，我若晚上一天发，磨箴大人和他手将士就要多等一天。”

    小眉惊讶：“为什么不能看？”

    “几位军爷，我名成苦其，乃金西节度使磨箴大人门一名门客，负责资金募集、军需调度等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夫君在外用了面饭，便不打搅了。”

    成苦其从袖中掏一个沉甸甸的荷包，不声不响地为首军士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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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父女说话时，客栈门忽然一阵喧嚣，几个带刀的胡人军士走了来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！这几日都有什么人住店？可有生面孔？”

    为首军士不三七二十一，先学着他先前的模样，行了一个不不类的拱手礼，大声：“原来是成爷！久仰久仰！”

    成苦其立即拱手：“多谢爷——

    掌柜忽然想起什么，朝大堂中唯一一桌客人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