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片，右手摸上她的手，握在手里，毋庸置疑：

    “你不承认我的心意，是怕更拒绝不了我。”他说：“……阿姊，你对我分明有意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终于，她闭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在通向天至尊的路上，有意无意，那又如何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由成大任帐篷改造而成的军帐中，八人环绕一张铺着舆图的桌而坐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。”成大任指在舆图上一，接着划了去：“往北走，是瓜州，往西走沙州，东面是寰州。这三城中，若攻打瓜州，好是瓜州刺史无能昏庸，并且我在此地藏有三千刀剑甲胄，只要顺利潜此城，军需便不再短缺；坏是此地民富兵多，守备是我方十倍。”

    “沙洲贫瘠，守备虚懈，好是军队里吃空饷的问题严重，实际守备人数只有不到四百；坏是沙洲穷山恶，刁民众多，而且没有军需储备。”

    “寰州中和了以上两个城的优，唯一的缺在于离我们最远，更靠近节度使治所瀛州。如果在寰州起势，便会形成八面环敌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成大任讲解完地势，退回座位，等着主事人裁决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想？”秦秾华开。

    “打沙洲呗，这么明显的，还用想什么？”柴震旁的将士脱。

    成大任边一名年轻男也在默默。

    在他们看来，三选一，沙洲是唯一的选择，本不必思考。

    秦秾华不置可否，看向柴震。

    “柴震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柴震在山寨了当了十几年的二把手，的就是军师一职，他多少察觉到了对方并不满意先前的回答，但又不明白为何不得她的满意。

    即便算上昨日收编的墙草，他们手中也只有三百不到的兵力——

    只有三百人，便是攻打沙洲也要冒险，她不满意，难是想攻打瓜州或寰州？

    柴震看了坐在女边神冷淡的少年，他曾以为他才是主事的那一个，现在看来却不尽如此。

    少年野狼般冰冷的眸在他看去的第一时间抬了起来，柴震心中惧怕，连忙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