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既然要改换面乌孙，那你我……”

    秦秾华话没说完，一只手就搭上了她的腰。

    “还是夫妻。”少年神淡淡，语气笃定：“真。”

    刘命瞪着她腰上的手，心想：确实真。

    要不是秦秾华对瀛王的两盆小妾毫无想法，她都险些要被骗过了！

    事无细地安排了一遍程，又要柴震复述了一遍后，秦秾华终于安心。

    两拨人向着相反的方向发，蹄声逐渐分离。

    这是真正的微服私访，车上只有她和秦曜渊二人，一个侍卫侍人也没带。

    她最大的底气就是坐在车前室驾车的少年，有他一人，她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，有他一人，她就有千军万般的底气。

    车轱辘声在窗外悠扬，她坐在大敞的门前，目光无可去，只好久留在少年背影，用目光丈量他的肩宽，他的，他握着缰绳的瘦削指骨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她好像真的成了随夫君外游历的宅女。

    “你不问我去乌孙什么？”秦秾华：“你不是我的属，你可以问，也可以反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乌孙什么。”他也不回，漫不经心：“和我一就好。”

    每个人都有他的选择。

    她对醴泉的失望和厌恨在匕首落地的那一刻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他能杀她却没杀她，他能活去却选择死去。

    醴泉为狐胡而生，最后选择为她而死。

    秦曜渊也有很多次选择，可是每一次，他都选择向她奔来。

    越是相，越是比较，越是历经考验，他的一往无前越是灿烂夺目。

    她渐渐能够读懂他中的炽，因为她也开始受同一烈的烘烤，她也能如他一样，从万千人中一将他找到。

    他们的心开始同调，灵魂开始辉映，她一见到他的影，心就涌起柔的意。

    她在那双乌黑透紫的眸里，找到了“永远”，能让她免为恶龙的宝剑。

    握着这把剑，她永远不会堕渊。

    她从后环住少年脖颈，搁在他的肩膀，就像他千百次对她所一样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你救了我。”她喃喃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每时每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