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像她一样……等到失去，才追悔莫及。”

    半晌过后，一声轻叹。

    “……让我想想罢。”

    也许她该和秦曜渊敞开心扉商量一回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乌孙太女，和大朔皇帝，开诚布公地谈一次。

    然而直到晚膳的时候，秦曜渊也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乌宝侍立在门后，脑袋时不时地就探门扉往大门外看去，自他成为寡言少语的明昌帝边近侍后，乌宝多了一个自言自语的坏习惯。

    如今他就在一个人嘀嘀咕咕，浑然忘了屋里边还有一个了耳朵的秦秾华。

    “……还是公主厉害，气得陛连皇帝都不想当了。”

    秦秾华哑然失笑，铺开的宣纸上多一个墨。

    她在墨上添上几笔，一簇散发清香的泡桐自枝绽放。

    时值六月，泡桐在窗外凋谢，却在她的画中盛放。满树秾华中，少年慵懒躺在枝。

    一只茸茸的狮猫趴在他的上，垂一只乌黑尾。

    小秾华上她的双，懒洋洋地舒展着躯，发蓬松的腹诱她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不想他。”她抚摸着它柔的腹，轻声：“但我想他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她以乌孙太女的份，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上一次。

    他愿不愿意放大朔皇帝大权独揽的份，和她一同建立一个新的国家？

    他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磨砺，她相信他，可是不相信权力。忠诚只因背叛给的筹码不够，而他已登基两年，一个尝过至无上权力滋味的人，还能保持初心不泯吗？

    她对婚姻的迟疑，也许就是对他的迟疑。

    或许，她应该试着完全信任他，权力可以改变任何人，除了她的小狼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如果他还像从前一样，那么夜里消失不见又是因为什么？

    她没有动用控兽的线监视，是因为不多疑的天如何叫嚣，她依然想相信他。

    她克制本，努力他，就像渊中游鱼，战战兢兢浮面，亲吻光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天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