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凡觉得愧疚又不放心，“我们去一趟医院吧，应该也不了多少时……”

    桑延打断她的话：“温以凡。”

    温以凡抬睫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桑延看着她，莫名冒了句：“我站那你看不见？”

    温以凡没听懂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喊我帮忙你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过来也没听见？”桑延的语气毫不客气，嘲讽的意味十足，“又瞎又聋又哑光剩双会跑了是吧？”

    温以凡没计较他的恶劣。他救了自己，还负了伤，这会儿不怎样她在他面前都觉得理亏：“我是想找你帮忙的，但是我不知他们会不会动手，不想拖你。”

    桑延目光幽，听着她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”温以凡老实，“主要是他们有三个人，我觉得你打不过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桑延气笑了，被她这话噎得无言。

    恰好路过一家药店。

    温以凡停脚步，视线又在他脸上瞥了，而后：“你在这儿等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也不等桑延应话，温以凡药店买了跌打损伤的药。来之后，她往四周扫了圈，在附近偏僻找到个椅。

    两人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涂药吧，”温以凡把袋递给他，诚恳地说，“你这样去也没法见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桑延的气息似是有些不顺。他看了她一会儿，不发一言地把装着药的袋扯开。

    温以凡也没说话，在旁边看着他捋起袖，往手臂上的青紫药。越看，本就已经极为烈的负罪又在加剧。

    桑延上药的方式很暴，只讲求迅速，温以凡觉他上了跟没上没多大区别。

    之后是膝盖，最后才到脸。

    过程从这里开始变得艰难。

    因为脸是视野盲区，再加上这周围没镜，桑延只能盲目地涂。他的力没个节制，再加上总涂错地方，眉不知不觉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温以凡看不去了：“我帮你吧。”

    桑延看她一，停了几秒，才把手上的东西给她。

    温以凡正想凑过去，便听到他来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别趁机占我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温以凡顿了，忍气吞声地说：“好的，我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她拿起碘伏棉签，盯着他脸上的伤，小心翼翼地往上边抹。刚碰到他的伤，桑延就像是她用针往上扎了似的，啧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