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没听过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钟思乔一顿，立刻火了：“我，你大伯母有病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说买不起，”温以凡笑了笑，“就是总会觉，这么贵的东西，这么贵的裙，这么贵的化妆品……用在我上，好像是有儿浪费。”

    温以凡一路忐忑，小心翼翼地解释了很多话，温良贤也没有说什么。她怕说多了，他会觉得烦，之后也只能保持缄默。

    她觉得愧疚和抱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人多次地，将他的骄傲踩在脚底。

    直到回到大伯家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听你大伯母那傻的话，脑有坑，我真他妈无语。”钟思乔不再提这么不开心的话题，扯了回去，“咱聊回男人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当时车雁琴也在，见她回来了，便冒了句：“霜降，你也太不听

    一一地，无孔不地在跟她输一个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也知，他不会允许。

    温以凡语气很平：“我当时只觉得这话搞笑的，没有太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包括那个耀的少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时，是真的觉得莫名又好笑。因为在此之前，她在家里过得是众星捧月般的生活，被家人百般，在吃喝穿上边，父母都尽量给她最好的那些。

    “确实也没必要，给我太好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这个观念似乎随着时间，从微弱的萌芽，变成了固的大树。

    钟思乔沉默看着她，突然觉得很难过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对他不好的。我有段时间，格有尖锐。”温以凡抿了抿，有些失神，“桑延是唯一一个，对我很好——”

    全程车里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跟从前相比，温以凡似乎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的。

    “却被我伤害了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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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以凡从小就不跟人争辩。

    但实际上，骨里却有了很大的区别。

    “其实到现在再想，我也依然不觉得那句话是对的。”温以凡说，“可我看到那些几百块钱的裙，几十块的小糕，犹豫了很久，都不会给自己买。”

    当时虽然老师通知的人是赵媛冬，但因为赵媛冬没有时间，依然把这事托付给大伯温良贤。所以替她来见老师的人，是温良贤。

说了句‘我不想喝，给阿降喝吧’。”

    等双方家谈完话，温以凡就被温良贤带着回家了。

    那天刚好是周五午。

    “桑延呢，你确定他不喜你了？”钟思乔说，“现在想想不奇怪的吗？他那样的格，而且又不缺钱，没事怎么会找人一块合租。”

    “但很奇怪，渐渐地，我就开始听去了她那句话。因为当时的我，是个，”温以凡思考了措辞，最后还是照自己的想法说了来，“所有人都在推脱的包袱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温以凡记得非常清楚，第二次被老师误会她跟桑延早恋时，她已经搬到大伯家住了。

    她不用太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没资格拥有最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大伯母就说，”温以凡轻声，“霜降用不着喝那么好的。”

    钟思乔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，”钟思乔叹了气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，“你不要在意那些话。”

    温以凡语气温和：“还确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