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凡意识地听着陈骏文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服了，后来还说什么，噢——”陈骏文模仿着桑延的语气，慢悠悠地说，“那，我跟段嘉许谁帅？”

    她还没听清陈骏文把接来的话，苏浩安突然起，喝了似的，朝温以凡敬了杯酒：“诶，温以凡。为了庆祝你跟我的好兄弟桑延成了一对，来，咱喝几杯！”

    苏浩安有儿无言：“你可太给桑延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投你一票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桑延还端着，似乎是不接受这么敷衍的解决方式，语气也轻飘飘地，“我从不人所难。”

    陈骏文喝了酒：“实不相瞒，刚刚桑延问我段嘉许帅不帅的时候，我刚真以为他看上段嘉许了。”

    温以凡有想笑：“没有，我是真心实意的。”

    这回温以凡不打算浑摸鱼了。她抿了抿，思考了，凑到耳边给他顺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骏文乐了：“是啊，我记得当时桑延那会儿喝醉了，不知把我认成谁了，说了句啥来着……”

    就对上了他居临，而又意味的目光。

    温以凡有些纳闷，凑到桑延耳边问：“你要不要解释解释？”

    温以凡立刻看向桑延。

    陈骏文叹着：“我倒也没想过老钱居然是我们里最早结婚的，我记得毕业散伙那顿，他还哭诉了一自己大学的时候给人当了多久的备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你就想太多了，”苏浩安嚷嚷，“桑延就只是单纯地找不到对象，好吧？那狗脾气谁他妈能忍！你说你说能忍吗！得多好的人才能跟他过一辈！”

    另一人笑：“这他妈也毕业好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温以凡意识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温以凡也没太注意到他们的反应，只是不自觉往四周观察了圈。瞥见坐在桑延隔的人，她很快就认也是桑延的大学舍友。

    “不然的话，”温以凡顿了，重提刚刚苏浩安的话，“我也不至于这么疯狂地追求你。”

    像是姗姗来迟地，想跟她翻个旧账。

    温以凡觉得“泡”这个字，听着不太诚恳：“是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叫陈骏文。

    桑延被几个老朋友拉着去另一桌聊天，温以凡不认识那些人，也没过去，只留在原来那桌等着他回来。她低玩着手机，听到附近的陈骏文跟旁边的男人在聊天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”陈骏文恰好开了，语气极其八卦，“苏浩安，你满世界说的那个，桑延中的时候死活追不到的女生？就是？”

    温以凡反倒很关心他的面问题：“说你真不是在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落。

    在场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温以凡的话。

    桑延瞥她：“解释什么？”

    桑延没声，只沉默地把玩着她的手，神悠哉至极。他偏过，盯着温以凡认认真真解释的表，忽地低着颚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酒席上又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苏浩安就一标准的损友，叹了气：“对，所以还好意思搁这说人姑娘追他呢。”

    婚宴即将结束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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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是这绯闻对象。

实，不过也不是泡……”

    陈骏文又接话：“所以桑延，你大学因为这才不对象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桑延噢了声：“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