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被关上的门，温以凡不自觉想跟上去。但又因为桑延最后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，像是带了手上。她慢慢地停了来，不敢继续上前。

    两人刚刚的争吵像是只是幻觉。

    第二天午，温以凡又接到了派所的电话，让她过去再补录供。记者这一行去派所算是家常便饭，她把手上的稿写完，之后便收拾东西了单位。

    周围万籁俱寂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只不过每次回答的字数都很少，像是没什么耐心打字。跟平时区别不大。但以往他都是打了几句话之后，就开始直接发语音。

    温以凡继续给自己上着药，沉默而安静到了极致。她用力眨了，豆大的泪顺势砸到伤上，带了生生的刺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个模样，温以凡觉得熟悉。

    但想到上的伤，温以凡还是爬起来洗澡。她避开上的伤，简单地冲洗了，随后坐到床上开始涂药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从市区到机场，温以凡也不知他能不能赶上飞机。她没心思去别的事，盘算着时间问：【你到机场了吗？】

    温以凡用棉签把不经意间沾到的掉，认真又仔细地理着伤。

    像是能在无形之间，将两人的距离用力拉开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，”桑延没再看她，打开了玄关的门，“你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温以凡呆呆地站在原地，忽然转看向墙上的挂钟。

    ――“你明天还帮我涂药吗？”

    温以凡着棉签的手渐渐收，脑海里渐渐浮现起，两人在一起第二天的那个晚上。

    桑延几乎有问必答。

    她的指尖瞬间顿住，脚步也随之停了来。过了好半晌，温以凡才把输框里的话删掉，重新敲：【那你路上小心。】

    她回过神来，狼狈地用手背掉泪，再度用棉签把痕。

    温以凡不知，她是不是错了。

    文字看不人的绪。

    因为他的冷淡，温以凡也不敢问得太频繁，直到确认他登机之后才放心来。她有些疲惫地回到房间，躺到床上，完全不想动弹。

    温以凡又犹豫着敲了句“等你回来我们再谈谈好吗”。

将她的都扯回原，而后把她从鞋柜上抱了来。一切归位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她好像还是，再次地伤害了桑延。

    ――“洗完澡自己过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温以凡低着：【到了跟我说一声。】

    像是两人重逢前，她见到他的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已经快七半了。

    还没发去，桑延刚好回复：【不用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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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次主要还是问温以凡被车兴德持续扰的事。

    她是不是再度犯了同样的错误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极为郁的孤独丝剥茧地将她吞噬。

    前的红痕渐渐成了糊状，什么都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可她好像还是没好。

    派所那边调了台

    她只想对他好，只想让自己的生活里的那些不堪离得他远远的，只想他觉得跟她在一起是一件轻松而平常的事，只想他能一直跟她在一起。

    桑延：【上车了】

    怕他拦不到车，温以凡收回思绪，又拿上车钥匙，打开门往外走。她拿手机，给桑延发了条消息：【我送你过去吧，这个不好拦车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