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觉得我改志愿了，是我没好，是我忘了跟你说。”温以凡说，“而且宜荷离南芜好远，我不想你还要像中的时候一直过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跟别人约定过，我只跟你约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，”温以凡看着他的眉，泪终于没忍住掉了来，“我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桑延把她的泪掉：“这句收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温霜降，你觉得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找对象？”桑延盯着她的模样，语气傲慢又于，“我只看得上最好的，懂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温以凡怔怔地看着他，脑里被他所说的“最好的”三个字占据。她继续把想说的话，全都说完：“我没把你当备胎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，除了你之外我没喜过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桑延。”像是把积压多年的石移开，温以凡慢慢地，忍着哽咽把最后一句话说完，“是我失约了。”

    桑延低看她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安静至极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灯光大亮，窗外的雨渐大，却也无法影响到他们半分。

    那个刺骨的雨夜，被泥泞和不见底的暗黑覆盖的时光，那段两个都不愿再提起的过去。再此刻，也终究成为了过去。

    半晌后。

    温以凡觉到，有什么温的东西落到自己额的位置。伴随着，桑延郑重而又清晰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我原谅你了。”

    第69章

    这像是在梦境上演过千万遍的话,又像是曾经连丝毫都不敢去妄想的场景。让她觉得虚浮的世界终于踏实安定，却又觉得像了不真切的幻境。

    仿佛再一睁。

    两人就回到了考后的那个盛夏。

    任何一切都尚未发生。

    那个夜晚，车兴德没有回来。一切就班，她没有受到那样的经历,也没有改考志愿。那晚,她只是跟桑延约定好了见面,再没有发生其他。

    温以凡每天都过得有期待。

    每天都在等着录取结果来那天,桑延再次来到北榆的时候。

    想着，他会过来跟她说什么话。

    或许是告白，或许是来跟她聊聊大学的事，也或许还是跟以往一样，仅仅只是来见她一面。不怎样,一定不会像当初那样。

    一定不会是,两人从此天各一方的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