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说过了，这个球早已经不在他脚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，这好像就变成了事实。

    这不是他的错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为了保命，也许他这辈都可以心安理得的过去。

    路暤远声音越来越沉：“他说他这些年一直告诉自己，跟自己没有关系，但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，所以才来都告诉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路椹能判多少年？”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青年显然对他的忏悔和歉都没有兴趣。

    屋里安静了一阵，过一会传来茶的声音，混着空调的机箱嘘嘘作响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阵，路暤远才说：“你就当没这个叔叔了。”

    经济罪判刑可轻可重，如果加上先前他坐老虎的数字，这意思，大抵是不会再来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的茶声响了第二，这次是路霄拎的茶壶，“那邓江明呢。”

    路暤远怔了一瞬，似乎没想到路霄会问这句话。他对路霄的了解，这个素来事果决的大孙一定会一并起诉。可他既然问了，就说明还带着一些犹疑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...他病了？”路暤远问。

    路霄。

    “那怪不得了。”路暤远舒一气，靠上沙发背，对他这个年纪来说，已经很少坐这么久，冷不丁的还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他走的时候脸可不太好，咳。”

    路霄面无表：“可能是因为病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光...”

    路暤远张了张嘴，言又止：“他告诉我这些之后，我也告诉了他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路暤远咳嗽的越来越厉害，不得不端起茶杯了一，平静来之后才着拐杖：“其实他就是老邓的孩。”

    路霄眉梢蹙了蹙。

    “外面女人生的。只不过老邓好面，一把年纪老来得，舍不得又不好真的认回他，所以说是善事，收养的孩...咳。”

    路暤远说：“他也没日好活了，你要是放不，和荣盛的合作就都断了吧，账嘛，起诉之后也就不存在瓜葛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以后这些你决定就好，不必再跟我说了。”

    壶里的已经烧开了第三，路霄照例给他添了茶，杯放上桌后说：“我不会有孩，也不会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