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逸侧过，从旁边的凳上拎起一只袋，放在桌上，“这是江小昨日送给夫人的礼，现在归原主。顾总还代……”

    他端起咖啡，慢条斯理抿一，轻放回杯托上，扶了鼻梁上的镜，直腰板，清了清咙，学着顾以泽的语气，复述他代的那些话，“跟我的女人过不去，就是跟我过不去，我顾以泽脾气不好，耐心不足，机会只有一次，江小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江琳的脸，可见的一寸寸垮来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在海城修养了三个月，赵兰芝的状况恢复平稳，不意外基本不需要再往医院跑。

    而此时，上就到年关了，沈念在酒店的工作也到了一年中最为繁忙的阶段。

    运铁票异常难抢，沈念打算在运前一周，先将外婆送回老家，自己过年再回去。

    “票订好了。”沈念收起手机，将份证还给外婆。

    外婆收拿在手里，笑问：“那我离开海城之前，还能再见上你男朋友一面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是心虚，沈念不敢直视外婆的睛，低去手机，“他，他忙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赵兰芝有些可惜，“我就是想着，这次回去之后，也不太可能再来海城，再见到他就不知猴年月了……既然忙的话，那就算了，不打扰他。”

    沈念偷偷抬眸看外婆。

    发现她虽然嘴上这么说，但表失落的。

    夜里躺在床上，沈念闭上睛，脑海里都是外婆失望的神。

    家里虽然经济条件不好，但从小到大，她的愿望，外婆和妈妈都会尽力满足。

    生活虽然拮据，但有她们着，她也从来不需要去羡慕别人家的小孩。

    现在外婆老了，她大了……

    黑暗中睫轻煽，她睁开，转看向躺在侧的外婆。

    左思右想后，她还是从枕摸手机，重新开机。

    [睡了吗顾总？]

    ——她给顾以泽发了条微信。

    近期接频繁，她知他事务繁忙，应该不会太早睡。

    果然，她盯着屏幕几秒过后，对方的回复就来了：[嗯？]

    老人家睡眠一直比较浅，大概是被她的动作还有手机屏幕的光影响了，翻了个。

    沈念赶锁了手机屏，待旁的人重新安稳后，轻手轻脚起床，拎了椅上的外披上，帮外婆掖实被，小心翼翼地开门去。

    虽说海城是南方城市，但正值一月隆冬，夜里的气温只有几度，小公寓没有气，沈念裹了上的外，往怀里了个抱枕取，坐在沙发上，给顾以泽继续发微信：[我外婆过几天回老家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