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清咳了一咙，还是决定鼓起勇气打破这份尴尬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这个月二十五号，我们的合约就到期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单手支着脸的顾以泽神顿沉。

    她若是不提，他都差忘了这回事。

    “之后要怎么应对伯母那边，你自己准备好。”沈念好心提醒他，扯扯角，转冲他笑了，“有需要合的地方，可以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顾以泽沉默不语，拧着眉盯着前面倒数的红灯。

    什么不说话？

    沈念琢磨不透他的意思，也不想再自讨没趣，转过脸看向车窗外，也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车到了公司地停车场，两人各自车，往不同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沈念到先到人事打卡，顾以泽乘电梯上层。

    层原来是两间总统房，一改了他的办公室，另一用作了会议室，再没对外开放过。

    两间房的总，有一天休息区，用透明的特殊材质搭造，可以清晰地看见天空的颜，偶尔还能看到飞机从上空飞过。

    顾以泽心郁闷，没有急着回办公室，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，双手十指叉枕在脑后，往后仰，抬眸仰望天际。

    视野里，一台飞机划过，在蔚蓝的天空留一行白的飞行轨迹。

    宋逸拎着公文包从电梯来，无意间扫过去一，见他在那里，脚步不由停。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的老板一动不动地望着天，沉默地气场，让整片休息区都透着低气压。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走那片低气压区里，俯小声问，“顾总？”

    顾以泽纹丝不动，只是眨动的睫证明他还活着。

    宋逸跟了他多年，极少看到他这副样，关切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就要到期了。”顾以泽几乎是在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到期了？宋逸脑里飞快闪过无数的合约，近期需要续约的，停止合作终止合约的，全该理的都理好了，没有什么问题啊。

    那可能是跟私事有关？宋逸左思右想，脑灵光一闪，“您是说，和沈经理的侣协议要到期了吧？”

    顾以泽了。

    宋逸在他隔的沙发坐，“那您会跟沈小续约吗？”

    顾以泽摇了摇。

    沈念今天突然提醒他合约到期，他猝不及防，还未想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