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旋的霓雨，在被夺去军衔之前，也仅仅是中校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路易走过来，“我等你好一会儿了。”

    在听到某个称谓时，沉驰眉心极浅地蹙了。

    先生……

    那个时常得意洋洋的家伙一直将他唤作“先生”，即便后来“您”变成了“你”，“先生”仍旧是“先生”。

    先生是最普通的称呼，尤其是在军中，但那人唤他“先生”时与所有人都不同，带着欣喜与笑意，和满满的眷恋。

    就像冰的寓意——忠诚、烈、无可取代的。

    须臾，沉驰看向路易，“等我？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参观特作战总，算不算‘有事’？”路易说话时的神十足温柔，仿佛对新的份十分适应。

    但沉驰不会忘记，初次见面那天，路易优雅面得像个AI，叫任何人来看，都会打心里认为他是最完的结婚对象。而独自站在廊角落时，“AI”中却了刻的冷漠与厌世。

    只是极其短暂的一，却恰好让沉驰捕捉到了。

    “次来之前，告诉我一声。”沉驰说。

    路易笑着答应，又：“不过参观是其次，毕竟我对打仗一窍不通。先生，我是来顺路接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沉驰垂眸看着路易，“顺路？”

    特作战总远离首都营地的中心生活区，周围不是队大营，就是各类研究中心，路易去了哪里，才会“顺路”来到这里？

    路易中的笑意明晃晃的，可那明亮却与霓雨的目光截然不同，像悬的月亮投中，看起来皎白，一摸却是满手冰凉。

    “我去了猛兽基因研究中心。”

    沉驰眸底闪过一丝寒意，语气却平平，“你对猛兽兴趣？”

    路易摇，“听说你对猎豹有独钟，我去见识见识。这动在我们‘天尾’已经绝迹了，我在研究中心第一次看见。”

    “是寒厌让你去的？”沉驰问。

    “首脑？”路易的每一个表都好似通过密计算，让人完全挑不破绽。

    但若非机人，又怎么会全无破绽。

    越是完的东西，越是显得虚假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单独见过首脑，更没有接受过他的指令。”路易说：“但我知你的前任伴侣是位猎豹寄生人。”

    沉驰哂笑，“这不是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豹豹很可。”路易弯着眉，“难怪你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