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星夫人给与他的那个温柔的拥抱。

    “她已经死了。”沉驰语气冰冷，转向霓雨，“我亲看着她衰竭死亡。她被困在这个空间里，早晚会被‘消化’。”

    “死气”越来越郁，好似这整个空间的变异生都在一瞬间毙命。

    霓雨盯着那青黑的烟，到五脏六腑正纠在一起翻腾。

    “你要陪我去维宇宙？”沉驰向霓雨最后一次确认。

    霓雨顿了顿，神清澈明媚，毅然决然，“是！”

    沉驰周金光乍现，瞬间将霓雨笼罩其中。

    他向霓雨伸手，声音陌生，带着凤鸣般清雅的回响，“来。”

    霓雨没有犹豫，收起黑晶羽翼，握住那只发光得近乎透明的手。

    时间与空间倒旋，四周金辉爆涨，扭曲成一双翅。霓雨到宇宙的疾风与光扑面而来，裹挟着的时间像粝的砂石，在他肤上血痕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飞烟，金辉将雾退。在地上时，霓雨只觉得烟庞大壮观，其中，才知它大到什么程度。

    腥臭如有实质，像钝般冲撞着霓雨的。他简直要窒息，睁不开，说不话，也难以呼。

    忽然，一光芒投在睑上。他并未立即睁，却到激烈的腥臭似有消退。

    “再持一。”沉驰的声音缥缈，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，又像是近在耳边。

    霓雨中炽，发抖的手指将沉驰的手抓得更。

    “哗——”

    声忽响，霓雨浑肌猛地绷，腥臭消散了，而他背脊的纹路，那度能化他的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风声停歇，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寂寥。

    霓雨这才睁开，瞳孔骤然缩，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沉驰仍旧牵着他的手，“我们已经离开地球所在的宇宙。”

    周遭是纯净的、无边的黑，方铺洒着亿万光，像一片在夜中熊熊燃烧的原野。可是那么璀璨的光芒与炽烈的温度却无法传达到这片黑中，好似彼此隔着一堵无形的、无法逾越的墙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宇宙。”沉驰低垂着眉，神是霓雨曾见过的无悲无喜，“银河系只是无数光中的一个，站在这里，你本看不到它。”

    霓雨瞳中铺满星辰燃烧的光芒，抬起，“那这里是那里？”

    “宇宙跃迁的隙。”沉驰说：“万千黑的起始，也可以看所有黑的投影。”

    “黑？”霓雨说：“不是没有什么能从黑里逃逸吗？黑怎么会有投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