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，近乎完无缺的面庞。

    即使是人人都夸赞其外貌的布兰奇·英格拉姆小，在这位女士面前也要黯然失。

    “希望我的唐突邀请没有惊吓到你，小，”靠在沙发上的女士用暗金的睛直勾勾地看着她，“坐吧，格莱思煮了茶，就在你左手边，请自取。”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原来之前的传言都是有迹可循的，桑菲尔德庄园的阁楼上确实住着人，一名神秘的女人。

    原来罗切斯特先生隐瞒纵火未遂的事，也确实是为了包庇某人，不是格莱思·普尔，而是面前这位貌且慵懒的女士。

    简·说不清此时她应该报以怎样的心：妒忌、震惊，还是惊慌恐惧？她只知此时此刻袭上心的，是好奇。

    “女士，”走阁楼后，简·第一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“你是……？”

    回应她的是陌生女人的低笑声。

    “坐吧，小，”她回答，“叫我伯莎就行。”

    简·在观察伯莎，伯莎同样在观察着简·。

    乖巧坐来的简·小，个小、肤苍白，看起来有些寡淡，但那双透亮的睛却藏不住探究和好奇。

    谁说简·得丑来着？伯莎心想，分明是个小家碧玉清秀可人的女孩——伯莎没记错的话，简·在此时不过十八岁，对她来说当然是女孩。

    面对桑菲尔德庄园中的秘密，这名年仅十八岁的姑娘没有表现畏惧，她很好奇，却也很克制，当伯莎的视线扫过来时，简·的颅始终微微垂着，好与其错开目光，把所有绪巧妙地隐藏在了火光的影里。

    这幅低眉顺目的模样，倒是真的像一名拘谨且规矩的家教师。

    “想来你也应该猜到了。”

    伯莎开门见山：“我向你坦白，之前在德华·罗切斯特房间里纵火的不是格莱思·普尔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简·闻言形震，当顾不得礼仪恭顺，直接抬起来。

    看？这不是很大胆嘛，藏什么呢？伯莎·梅森又不会吃人。

    迎上女孩难以置信的目光，伯莎满意地勾起嘴角。

    “你似乎很是惊讶。”伯莎问。

    站在一侧的简·默然不语，许久之后才轻声开：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伯莎：“为什么？我以为这不难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