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，吉普赛人和我的人，今后要和平共，哪怕是利益冲突，也必须事先协商而非直接起矛盾。”

    她盯着伯莎看了许久，而后拿了极其罕见的真诚：“我知你想要什么，泰晤士夫人，你想拉拢我们，让我们成为你帮派的成分之一。我反过来问你一句话，夫人，这天底的罗姆人这么多，你拉拢得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再者，请迈克罗夫特先生手帮忙，也算是增一二人，“人”之间嘛，总是需要保持互动的。

 “玛利亚，容我提醒一句，”伯莎好笑，“是我请托斯转告你们苏格兰场的动向，这你知吧？”

    伯莎的心思转了一圈，想了好几个路数：一是在桑菲尔德庄园认识的艾希顿先生，他有求于伯莎，自然是愿意帮忙；二是沃德太太，政大臣的妻总是能协助联络到苏格兰场的；第三位，自然就是迈克罗夫特先生了。

    这还差不多。

    伯莎放缓言语：“请你们于码区再住几天，我会尽快给答复。今夜天已晚，你们不过来了六个人，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和平的盟约？”

    思来想去，伯莎觉得还是去麻烦一迈克罗夫特为好。

    伯莎心底冷笑几声，说：“我可不信你们的空许诺，我要的是写在条文上的合同，这对我建立帮派至关重要。”

    伯莎当然想拉拢吉普赛人自己的帮派组成，但她也很清楚知这是不可能的。之所以手帮忙，无非就是想要和吉普赛人搞好关系罢了。

    说完，她再次低，避开了伯莎灼灼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你同意就行，”伯莎说，“接来的事就给我。”

    玛利亚：“虽然你们本地人都觉得我们是骗的代名词，但我们有我们的底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第一，待到我成立帮派之时，吉普赛人必须第一个站来支持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，还得谢你，泰晤士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六个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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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伯莎不喜虚与委蛇，少给她来那恩不恩的，这也是为什么玛利亚对她态度一直不好，伯莎却从不生气——态度不好，至少证明她坦诚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就向你索要两个协定。”

    未曾料到玛利亚笑了起来，她看似无可奈何：“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，夫人，这还用说吗？我们自然不会和你起冲突。”

    苏格兰场那边啊……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欠了两个恩，我向这天地之间的所有神明发誓——哪怕你从不尊敬他们中的任何一个，我们必定会还清，你有要求请尽提来。但你想约束我们的自由，对不起，今天就当我没求过你。”

    伯莎也不客气。

    行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，但伯莎还是需要一纸合同——连罗切斯特都和她签了合同来着，小说的男主角不比你们更恪守诺言吗。

    除了迈克罗夫特，没人知普尔小就是泰晤士夫人的事实。而不论是找艾希顿先生，还是沃德太太帮忙总是需要想个借，太过麻烦。

    玛利亚面孔中的谦卑态度稍稍褪去几分。

    “光是搬棚区，你们就欠我一个恩了，现在想搬回去，又欠我一个人，你们还得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，你已经证明了你有这个能力，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