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‘非同寻常的意义’。我想仅仅是第一个从遗迹中幸存来，应该不至于让真理学会如此重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推测，夫人，”布莱恩平静开，“我可能是唯一一个，直面那抹光后活来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记得自己在哪儿读书、导师是谁，又曾经拥有来自何方的朋友。他们的面貌就像是纸人般模糊不清，夫人，我甚至不记得我的父母是否还活着，”布莱恩一边说着，一边无奈地笑声来，“刚刚我在想，也许属于‘人类’一分的我，早已在南洲目睹了那抹光后消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试图弯腰捡起地面上的衣衫，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伯莎看得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她真怕布莱恩这么一弯腰，破碎的会彻底压垮他脆弱的脊。伯莎想也不想，直接向前帮他捡起了衬衣。

    布莱恩一愣。

    他抬起，清澈的睛对上伯莎的目光，牧师的视线在她暗金瞳仁上面停了许久，而后讶然：“你不害怕吗？”

    伯莎了气。

    她把衬衣捡起来还给布莱恩：“只要你的双里还有人类的神智，布莱恩，我不怕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动作停了停，而后那张仍然属于人类的面孔浮现克制不住的激神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夫人，”青年低语，“你心怀仁慈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和一名帮派目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也是。”

    布莱恩再次笑了笑：“但人都是复杂，是不吗？”

    伯莎：“所以现在的真理学会仍然在研究那抹光。”

    布莱恩：“已经不止是研究了，夫人。那抹光的存在足以颠覆现人类对科学的所有认知，真理学会将其视为一比人类更等的存在，研究的越发，认知便越往科学之外的学科偏移，更遑论……看看我现在什么模样吧，他们比我好一，不至于失忆，却也仍然日趋疯狂。

    昔日的科学家成为狂信徒，这样的后果会非常可怖。我不知如今的真理学会发展到了什么地步，夫人，但我敢肯定，其中势必会牵连政治，因为太容易借这个名去别的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聪明，布莱恩，”伯莎勾了勾嘴角，“在此之前，我刚好帮忙理了几名牵连其中的政府官员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如此。”

    布莱恩叹息一声：“这值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