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中暗指的自然是沃德太太羡慕伯莎一事。

    好一个一夫一妻啊。

    英国是个阶级十分封闭的国家，一层与一层之间的差距绝对不止金钱那么简单。就算伯莎有三万英镑的嫁妆，甚至还有十几条街的地盘，她也断然开不了这样的聚会，请来这般名的女音的。

    “鹰这生，向来是一夫一妻制。”

    伯莎一句揶揄，却换来了福尔斯家认真的神。

    既恭维了人，还捎带说了话，偏偏迈克罗夫特还一副发自真心这般思考的模样，着实让伯莎心怒放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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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伯莎挂上了灿烂笑颜：“能让亚莉挂念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当真了，迈克。”她笑。

    待到格雷爵士颔首离开，转而去招待其他人，迈克罗夫特才盯着老绅士且纤瘦的背影，不急不缓开：“黄金打造的笼价格再怎么昂，也不及广袤的天空来得珍贵。笼中鸟羡慕自由自在的苍鹰，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。”

    “都不

    迈克罗夫特正经纠正：“你我是平等关系，亲的，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但格雷爵士不是一位心急的人。

    “也祝你们今夜玩得尽兴。”

    “彼此彼此，爵士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要等到稍后请伯莎回避，爵士和迈克罗夫特谈论正事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“许久不见，”他说，“容我介绍一，伯莎，这位是约翰·格雷爵士，爵士，这位是……”

    迈克罗夫特煞有介事：“有些事不是能用面前的事可以衡量——格雷爵士！”

    “而且？”

    无伤大雅的调一过，自然有其他绅士夫人上前社。

    就这……

    而实际上，这还是伯莎第一次了解到沃德太太的名字。亚莉·格雷，听起来比某某夫人要好上许多，不是吗？

    “沃德夫人竟然说她嫉妒我，”伯莎啼笑皆非，“嫉妒我比她低还是嫉妒我得自己工作养家糊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，”伯莎欣然，“希望她安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别这么说，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普尔小，亚莉的朋友，”格雷爵士接，“久仰大名，小。亚莉曾经向我多次提及你。”

    沙龙再闹，面前两位绅士也彼此心知肚明：聚会是为了促成二人见面而开设的，其他所有人都是陪衬。

    迎上鬓角斑白的聚会东主，迈克罗夫特·福尔斯先生立刻装备上了他那无懈可击的笑容。

    有些是伯莎之前见过的，有些则没见过，他们来自不同领域，为人作风也完全不同。但伯莎仍然迅速地确认了宾客的共同。

    “你们年轻人好好享受一沙龙，”他笑呵呵，“而后再谈谈别的吧。普尔小，我先代替亚莉为你说声抱歉，她今日不适，因而早早歇了。你若是愿意，一会儿可以请家带你去见见她。”

格雷爵士的府邸，落帘的是喧嚣闹的沙龙现场：富丽堂皇的大厅奢华古典，衣着靓丽的男男女女面风，沃德太太的娘家不仅有地位，还相当有钱，请来了乐队不说，甚至还有当红的女音现场一展歌。

    她饶有兴趣地侧过，看向畔的迈克罗夫特：“把我比作苍鹰，那你又是什么啊，迈克？饲鹰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决计没有这个意思，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