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奔而来的罗切斯特先生。

    而德华·罗切斯特比简·小还要心复杂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，他与简·的书信来往多于见面。除却一开始的不愉快，在亲自见到简·于药店公开宣讲后，罗切斯特与自己的心上人一直保持着“笔友”的联络方式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这反而更好一些。

    书面语总比语要来得刻简练，罗切斯特既满足于简·小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大胆且锐的格，又时常惊讶于她那瘦弱苍白的躯里竟然蕴藏着如此之大的力量。

    她不像伯莎，即使结束婚姻事实后二人勉能称之为“朋友”，罗切斯特也经常被前妻的恶劣格和咄咄人的态度搞得疼。

    简·小会拿十万分姿态去尊重她认识的每一个人，且决计不用任何世俗德的目光批判他们，这其中甚至包括罗切斯特。

    她……尊重他，罗切斯特自然也愿意报以同样的尊重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你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停在简·面前，此时的男人心绪万千，最终地吐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简低了低：“我并非永久离开，先生，不过是国探亲罢了，几个月后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罗切斯特笑几声。

    “几个月？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中带上了标志的自嘲：“敦这个乌烟瘴气的城市有什么好的，怎么能比得上自然风光优秀又有亲人所在的德拉群岛？你何必回来呢，小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——”

    “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

    简的神乎意料的温柔，她一双睛亮晶晶：“你不希望我离开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罗切斯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沉默许久，而后选择了坦然相对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罗切斯特艰难开，“我不希望你离开。哪怕你去利浦，去伯明翰，只要是在英国，至少还有相见的机会，德拉群岛实在是太远了——但那又如何？我再怎么不想，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你与你的叔叔相认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希望我走，是因为想见到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小，我希望你留在这里，留在我边，永永远远……留在我畔。”

    罗切斯特的话语落地后，简·小低声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