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年气不过，就和他们推搡了起来，打翻了装着早的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女夫在殷筝侧坐着，抬手抚上琴面，远远看去像是在纠正殷筝指法上的错误，实则中说的却是：“东西都上岸了，今明两日能备妥当。”

    殷筝去老夫人那里请安的时候殷夫人也在，省了殷筝再跑一趟的功夫。

    同殷筝一块上课的，还有殷夫人亲生的四姑娘殷暮雪。

    蹭了一顿饭后，殷筝又去给嫡母殷夫人请

，后厨里的人自然也都帮着银环，挡在银环面前。

    女夫微微垂首，不经意间了些许的恭敬。

    老太太

    殷筝学着女夫的模样拨动琴弦，混在悠扬琴音的，是她轻柔的一句：“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，但因将门，自幼便练些拳脚功夫，故而骨朗，也没有觉少或吃不饭的病。殷筝到的时候老夫人正在用早饭，一桌丰盛的吃，让殷筝距离蹭饭只差一双筷。

    若这几分老成能让殷筝变得端庄大气也就罢了，可惜没有端庄也没有大气，只让人觉得死板呆滞。

    殷筝同殷夫人请了安，这才回自己院，抱上瑶琴，去上女夫的课。

    安。

    殷筝收拾好自己，便带上过节去给自己的祖母殷老夫人请安。

    年近四旬的殷夫人风度娴雅，据闻她嫁前是雍都有名的才女之一，嫁后依旧沉迷诗词，虽执掌中馈，但真正事的却是她的心腹刘嬷嬷。

    过节悄悄叹气，她家姑娘什么都好，就是不会化妆，偏又特别喜自己动手，拦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因着佳节，平日里给他们授课的夫得了三日的假期，殷筝也不必去上课，便打算在老夫人这边待着消磨时间，却不想殷夫人在离开前对殷老夫人说了句：“我瞧着阿筝年岁也不小了，该学学家了，正巧这两日府里忙得很，母亲不如把阿筝借给我，给我帮帮忙。”

    殷暮雪不拨弦音，课后逃得飞快，殷筝则是停留了片刻，向女夫讨教了几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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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教琴的女夫蹙起好看的远山眉，直到那两个二等丫鬟布置好殷暮雪放琴的桌面退去，才稍稍敛不虞，开始给她们上课。

    这天一大早，各家府邸大街小巷就都闹了起来。

    与边只带了一个过节的殷筝不同，殷暮雪边跟着两个大丫鬟，两个二等丫鬟，一群人来得浩浩，十分闹。

    逢年去后，过节继续给殷筝梳发，梳好仔仔细细看了一番：发式完，佩带的钗环也与今日的衣着很搭，唯一中不足的是殷筝自己抹上的胭脂粉，生生让那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容打了折扣，显了几分格格不的老成。

    次日，正月十四，雍都解除宵禁的第一天。

    过节被叫去给女夫打煮茶，屋里就只剩了殷筝与女夫两个人。

    殷筝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去老夫人那边告状，自然也不会因为一顿早饭就去责备为自己的丫鬟，她让逢年去把衣服洗了，准备待会去老夫人那请安，顺便蹭一顿早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