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栽倒在了名为练启明的绊脚石上。

    殷筝拉她起来，见她眶通红，伸手替她拭去了角的泪，笑：“哭什么？能遇到相知相的人，你该兴才是。对了，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们俩。”

    殷筝唤了门外的十九，十九端来一个扁扁的木盒。

    殷筝从里面拿逢年过节两个人的卖契，说：“还是上回殷夫人跟我说有事想要娶过节我才想起来，你们俩若陪我，怕是会过得不习惯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殷筝看了过节，过节立刻明白，殷筝不是怕她们俩不习惯，而是怕逢年再像上辈似的因她而死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就这么放你们在府里，我又担心殷夫人会随便把你们指了人嫁了，所以我替你们消了籍，这契纸也算作废，你们各自拿去，记得好生毁了。”

    逢年过节齐齐愣住，殷筝还对过节：“你生意得不错，记得好生照顾着逢年。”

    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此便不再是婢。

    过节还好些，逢年自小为，又不像过节似的遇到过什么波澜，一朝得了自由反而害怕，被殷筝和过节哄劝了许久才定心，跟着过节一块去收拾东西，搬殷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安置好逢年过节，殷筝回，遇到闻泽不免多说了几句：“肃东王好手段，找准了过节的肋，自己用刀慢慢磨，最后再让自己儿一斧去，过节能住就怪了。”

    殷筝赞叹肃东王这些时日来的算计，殊不知肃东王也在赞叹殷筝提前就消了过节籍的手段——

    “此女也不知是心地纯善，早早就为自己的两个丫鬟安排了路，还是算准了过节会被打动，特地了安排，等着本王把树都好养大果了，再来摘本王的果实，若是后者，其心机之沉，不可小觑。”

    练启明听不懂自己亲爹说这话的意思，却也不问，一脸肃冷的模样看得肃东王痛心疾首直拍大。

    他和自己亲儿解释：“殷府的人若是知我要让过节肃东的世妃，定恨不得八抬大轿立将她送去肃东，只因这么能和肃东王府搭上关系。

    可那殷府二姑娘并未勉过节，还在过节被你打动后告诉她籍早早就消了，但却不是为了她嫁去肃东，只是刚刚好凑了巧，这么一来，过节心里定是对殷二恩不已，越发念着这段主仆旧，而殷二从到尾只消了个籍，甚至没有费工夫过节嫁给你，却获得了未来的肃东王妃的恩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你可听得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