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和她说了。”

    殷筝一气，缓缓吐，指尖略微发麻，轻声问：“你当年，就是用这些话骗她的？”

    卫十砚睛都没眨一：“我没有骗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骗她……”殷筝笑了一声，脸上的表却比哭还难看：“如果是先帝让你带兵埋伏于此，那为什么我娘平叛后，你就带兵悄悄走了？”

    卫十砚的回答很畅，太过畅了，像是早就打好腹稿，照念来的：“先帝不愿让人知这一切他早就知，所以安武平叛后，他让人传信与我，叫我撤军。”

    殷筝：“他能这么及时给你传信叫你撤军，那齐王用皇帝跟皇后的命威胁先帝的时候，他为什么不叫人传信给你，救帝后以及皇后肚里的孩？”

    卫十砚没有说话，殷筝便继续问他：“安武已然弑父，还是因枯兰之毒被先帝迁怒，而你明明负圣命，却没有救帝后，可在之后却能安然无恙继续待在黔北你的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先帝他，是这么和善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卫十砚默了片刻，回答殷筝：“他不是。”

    殷筝：“他不知你当时就带兵在城外。”

    卫十砚终于避开了殷筝的视线，侧开脸：“除了李纯和安武，谁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李纯。”殷筝扶额轻笑：“你们俩可真是太厉害了，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。”

    卫十砚半都没有过往真相被揭开的张，还问殷筝：“谁告诉你这些的？”

    殷筝放手：“我看到了你写给李纯的信。”

    她至今无法二次阅览那些信件，可仅仅一次，她就把信里的容全都记了：“我看到你向李纯表达对猎凰营即将成为第八大营的不满，我看到你们商议如何毁掉猎凰营、毁掉安武，我看到你们谋划怎样在齐王边安人手怂恿齐王谋逆。我看到你们是怎样合作，借巡视幽州，实则将玄武营大军偷偷带来忘音寺，我还看到李纯为你献上枯兰之毒，而你得知齐王心不愿对帝后毒，只是想以此吓唬先帝，你便决定让安排在齐王边的人在齐王谋逆时假传命令，迫帝后服毒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和李纯把一切都算好了，甚至连假装好心通知我娘，劝我

    娘保家平叛的说辞也安排得妥妥当当。”

    殷筝看着卫十砚逐渐沉的脸，终于问了她想要当面问卫十砚的问题：

    “卫将军，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娶我娘？你与她共枕而眠的时候，就一都不怕她哪天恢复记忆，想通了其中的关窍，趁你睡着的时候拿刀将你砍死吗？”

    寒风拂过一旁的大树，沙沙声响中，卫十砚开，反问殷筝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