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褐怀玉曾经被人围着尊崇，现在站在人群中就像个隐形人。小国师平日里修习经书，再不就修养，除了国师府的众人之外，并没有好的官场朋友。杜苍生看着孤零零站在台的小国师，就有说不来的烦闷。

    虽然小国师上朝之后，还是和从前一样默默倾听。但杜苍生就是觉得他心里失落，原本就挑的眉峰微蹙，面也沉了来。

    朝堂上的大臣谁敢不关注皇上的表，发觉新帝面不对劲，朝堂上说话的人立刻噤声，低着站在自己位置上。

    杜苍生看着他们就觉得心里烦，摆摆手就让他们朝了。

    但朝前，杜苍生对着小国师打了个手势，示意他留一会儿。

    周围的大臣观鼻鼻观心，权当没看到新帝跟小国师打的哑谜。赶行礼离开了。

    大殿上，登时就只剩杜苍生跟褐怀玉。

    杜苍生从龙椅上站起来，绕开龙案走台阶，站到小国师前。褐怀玉不知他这是要什么，一脸疑惑地看着杜苍生凑近，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杜苍生就看着少年弯行礼，瘦的腰肢被拢在腰封中，看着整个人愈发单薄。

    其实大臣们对小国师的忽视，很容易理解。大臣们见到白之后，对白的关注度在不断提升，白反向收众人的好，就等于减弱了众人对褐怀玉的关注度。

    杜苍生对小国师的关注丝毫没有降，那是因为他对白的好，原本就是装来的。

    随着白以后的气运值越来越，众人对白的关注度会不断飞涨，甚至还可能会完全盖过褐怀玉。

    但这原本就是杜苍生想来的办法所带来的后果，他想让小国师活去，又不想面对现状，一时间脑仁都在突突发涨。

    杜苍生忍不住抬手，了眉心。

    结果就听到褐怀玉绵的少年音：“皇上不舒服么？”

    杜苍生眉心的手一僵，目光落在小国师那双担忧地望着自己的桃上，“嗯，在想事。”

    小国师立刻歪问：“皇上在想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普通的官员如果敢直接问皇帝问题，早就被拉去打板了。但国师地位本就跟不同大臣不同，而且......杜苍生也不是正常的皇帝。

    所以他犹豫两秒，就侧面地开回应：“如果朕了件事，是为某个人好。但会让他过的没有从前开心，那——”

    杜苍生话音未落，就听到小国师接着他的话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