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就比较瘦，现在靠着床闭上，越发显得形枯槁，萎靡不振。

    呼很浅，隔着窗几乎看不见起伏，安静得像是……随时会离开一样。

    而纪北最终，还是没推开这扇门，只是呆呆地在门外站了许久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少时间，他才走向一直在一旁安静等待的闻泽曦，拽着他的衣袖，沉默地往电梯间走。

    要说什么都太矫和多余，还好对方也不问，只这么陪着自己，就能安心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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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晚饭后，纪北才恢复了一元气。

    他重新带着闻泽曦去了那家没吃成的餐厅，努力整理了一心，半认真地说：“那个，住院费，我先记着，等我攒钱再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闻泽曦正在翻菜单，不甚在意地了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完菜，又是一顿沉默，纪北终于像是憋不住了似的，嘀咕：“……怎么觉我俩是在约会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特失败的约会。”然后抓了抓脑袋，自己把剩的话补完。

    这个举动像是逗笑了闻泽曦，他轻轻笑了一，然后伸手碰了碰坐在对面的纪北的脸：“我觉得还行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行了……啧你别动手动脚。”纪北好似不耐烦地说，却完全没有拒绝对方的碰。

    闻泽曦也看在里，没有生气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”等两人吃到一半，纪北心也确实缓和了不少，想了想，还是开，“要不你等会儿再陪我回趟家，我……我回去取书包。”

    一想到被毁掉的英语书，他心里又沉了一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闻泽曦应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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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由于餐厅离纪北家不算远，为了消，两人合计了一，没打车，慢悠悠地当散步一样走过去。

    天也慢慢暗了来，纪北拉着闻泽曦，一步一步迎着夕，往家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自从他和纪菲搬来住以后，每次走上这条路，心都不大好，因为总有纪友不愉快的回忆缠着他。而现在……

    纪北侧看了一旁的人，第一次生一些甜的回忆来。

    于是中午那一没浇熄的苗，在此刻没什么人的路上，又重新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