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是为了假如现在的场面不小心被人拍摄到，助理可以拿来给洛九江避嫌；另一半儿原因则是……

    助理勤勤恳恳地收拾好了桌面，在上面摆开了外卖加急送来的一众午茶甜，这才回叫：“寒哥，江哥，可以吃了。”

    寒千岭便着笑引洛九江在桌面坐，指尖在桌面上拍了两。那响动不大，连动作都是柔和的：“让我们庆祝你晋级吧。”

    助理默默地退开坐到休息室远的沙发上，把摆满了甜品碟还攀着几条金光的白小圆桌让给那两个人。

    只有间或地，助理的目光会闪动一，他悄悄地打量洛九江一，神里有遮掩不住的好奇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，和洛九江相遇之后，寒千岭真是变得太多了。

    就拿前这一桌午茶心举例，寒千岭以前是不喜吃的。

    准确地说，助理跟了寒千岭整整五年，还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是寒千岭喜吃的。

    他倒不挑，只是单看他的表，会觉得吃什么对他来说都好像嚼蜡。无论摆在他前的是何等级的材，经过怎样妙的烹饪，寒千岭也只是敷敷衍衍地动几筷了事。

    寒千岭对边的人很客气，有时候甚至很宽容。他不像那些喜耍大牌的明星，也绝不是被惯坏的纨绔公哥儿。

    五年来，他甚至从来没斥责过助理一句，动手打人当然就更没有过——然而无端地，助理就是怕他。

    有许多次，在午后的闲暇时分，助理看到寒千岭静默地窝在圈椅的影里，距离光大概寸许远。他表肃穆得好像受刑，偶尔从脸上闪动过几分对生命的厌恶之意，仿佛同时有一千个容嬷嬷在扎他。

    或许因为寒千岭的容貌太盛，也或者由于寒千岭的气质太冷。在偶尔的某个瞬间里，助理会在一抬的刹那间，因寒千岭惯常的漠然表到心悸。

    就好像和他朝夕相的老板，更像是某个拧了发条的仿真机械，而不是什么有温度有呼的活。

    ——然而自从遇到洛九江之后，寒总也未免太像活了。

    助理的神又禁不住朝桌上飘了飘：小白圆桌上摆满了杨枝甘、提拉米苏、黑森林糕、姜撞、椰布丁、果茶等等。甚至最中心还有个冰激凌糕，图案乃是……

    洛九江笑了，他自然而然地切一块冰激凌糕端给寒千岭，一边递给对方一边说话：“这是个猪？我辨认了好久，这个猪怎么这么扁啊？”

    没错，冰激凌糕上的图案乃是小猪佩奇和小羊苏西，是他们寒总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