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，有这么难以咽吗？”洛九江冷冷地问他。

    季世杰的上两排牙齿已经磕碰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也很清楚，令人恐惧的不是，是在这咽和呕吐间，漫得看不清尽的折磨。”洛九江面无表地说，“你知今天吃这些东西只是个开始——因为你也曾这样对待别人。”

    季世杰地了一气，拖的哭腔已经开始颤抖：“我并没有，我并没有着你吃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迫林景江，你只是让他无法拒绝。”洛九江叹了气，“先剥夺一个人的所有东西，他‘自愿’一条狗才能活来；先剥夺耕者的所有土地，他‘自愿’工才能活来；先剥夺一个人在世上的全联系，于是他‘自愿’听从你才能活来……这样的事，我已经见过听过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今天，我也不迫你。”洛九江缓缓地说这样一句话，然后随手拍了一个东西放在床柜上。

    那是一柄小巧的果刀，态玲珑，看起来甚至没什么杀伤力。

    然而季世杰看过洛九江的直播，他知这么一柄刀放在洛九江手里，究竟能搞多少样。

    假如洛九江想，他不会比被削的土豆好上多少。

    “我不你，你自愿吃吗？”洛九江吻温和地问季世杰。

    莫名地，季世杰觉得这个气和神竟然有耳熟。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他除了吃还能怎样啊！季世杰咬牙了。

    洛九江也满意地了，他贴心地提醒了一句：“嗯，袋里找一找，我给你买了，不要伤到牙齿。”

    季世杰猛然一个哆嗦，他抬起来，不可置信地看向洛九江，神中的惊恐超过往日里的每个时候。

    他知为什么洛九江的吻让他觉耳熟了，他知为什么洛九江的神态让他觉得熟悉了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……他自己当初的模样和态度吗？

    洛九江是在学他，学当年的他！

    在季世杰瞳孔颤的视线中，洛九江缓缓地、缓缓地了一个温柔的笑容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令季世杰到恐惧和绝望的，可不是洛九江。

    他惧怕的是过去的自己。

    季世杰很清楚自己从前抱着什么样的心思，是个什么样的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