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一碗面，睡一张床……我们竹两个，从小一起大。我们焦不离孟，孟不离焦，谁欺负你我就替你，有人看不起我，你就毒废了他的功夫。”

    寒千岭的面容已经有些枯朽，可听着洛九江的讲述，他里仍闪动几分灼然的光。

    他努力地不表现过多的憧憬，只像没事发生过一样笑着：“我给人毒？这么让人惹不起吗？不过听起来合我的格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格？你的格是谁也看不上。”洛九江笑了一，“七岛上那么多人，你整日规规矩矩，彬彬有礼，可除了我之外，无论是谁，你也不真正在乎。”

    寒千岭的声音已经渐渐低落，然而半阖的中仍然噙着笑：“嗯……那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拜个师父，他格有些古怪，初见时又和你我有些争执。你上什么都不说，回去后就练剑法。我过了好久才想通，你把剑尖放得那么低，原来是想刺坐在椅上的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寒千岭轻轻嘟囔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已经细若蚊，而洛九江仍像是没听到似的，犹然絮絮地诉说着。

    “后来秘境……你舍替我……海螺里的歌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们书院里重逢……洛郎……我说，独千岭第一枝。”

    “小世界诞生，我用你的龙鳞了月亮……往后无尽岁月，惟愿明月伴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再再后来，刀□□字永久与龙神并肩。倘若我们从小一起大，那就是要发生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洛九江转过，看着熟睡的寒千岭，神中尽是哀伤的温柔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伸一只手。随着他摆这个邀请的动作，盖在寒千岭上的毯便鼓起来一块。

    那一块鼓起左右探探，像是想要观察前形式似的。

    洛九江依旧把手掌向上摊开放平，一如二十年前，幼小的孩童冲着另一个孩伸了手。

    世界意志蠢蠢动的发难被洛九江尽数压，不远的海面如今正像是活一样挣扎。

    可那些景况，全都不洛九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