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。他的面孔生得太诡异，因此外人很难从他的表中判断他是在微笑或是冷笑。

    “寒主，可是异中的异，当今世界的唯一龙神啊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这个问题。”洛九江叹了气，“我和他此前去过异世界了，他上的法则之力太，基本是一现天雷就追着他劈的程度……没办法，千岭自生起就与此方世界挂钩。对其他世界意志来说，他上的异世气息实在没法掩饰。”

    他们之前对付的那个世界算好惹，拿回碎片也算方便。

    但假使有一个世界意志比较悍，占据主场之利，又手握寒千岭的灵魂碎片，那便几乎天时地利人和占尽。

    倘若它真的死不放手，那就只要一遍一遍地把那个灵魂投回，然后在洛九江找到碎片前把碎片的死，那洛九江就算把这个世界的意志吊起来风成腊都没有用。

    洛九江还是得尽量找到成年的、有自己意志、可以完整沟通的灵魂碎片。

    半死不咸不淡地说：“他如果灵魂完整，自己就能收敛气息，掩饰一分。”

    “死结。”洛九江打了个勒的手势，“我跟他一起去，为的就是找他生前失落的灵魂。”

    半死微皱眉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：“我曾见过未曾开放就已凋谢的朵，却没见过还未生就碎裂的灵魂。寒主是怎么丢失了灵魂，方便说吗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……倒不是方不方便说，主要是理解起来比较困难。

    “我丈母娘砸的。”洛九江比划了一，“就是拿石，锲而不舍，成年累月，滴石穿——哐！哐！哐……”

    半死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半死面无表地看着洛九江，脸上已经浮现“端茶送客”的形。

    “兄别。”洛九江连忙笑，“所以你看，要是非要把灵魂碎片让千岭当场自行的话，那有什么方法能让这个时间缩短吗？”

    灵魂毕竟事关本源，寒千岭就算天赋再秉异，消化一块大块的灵魂碎片，至少也要十年八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等他到瓜烂熟后，大概能够化成三年五载吧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消化灵魂——哪怕是自己的灵魂就像吃顿饭吗，说今天吃快一今天就能吃快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