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迟疑了，“所以，现在成了一人一半翅膀？”

    荣，“是这样，那你还要吗？要不然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晚上越琢磨，越觉得当扇坠危险，就从扇柄上解来，叫丫鬟找来彩绳，将这半蝴蝶翅膀穿上，挂到了脖上。

    这本不是鱼形啊，谁家鱼得跟蝴蝶翅膀一样啊？！

    他想说什么，铭肯定懂。

    他就不信，这样还能再摔了。

    “玉店的老板把我和另一个客人要修改的图样记错了，把我的成了蝴蝶，把别人的成了双鱼。”荣语气憋闷的说完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意调：“真没骗你。”

    开封府牢房，江颜背靠着墙，安静的低坐着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应该不是鱼吧？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玉佩替你挡了一灾。”荣将两半玉佩都拿起来看了看，“别说，碎得还对称的。这样吧，你别了，我找人修一。”

    江颜忽然想笑，没想到自己快死了，竟然是个连在朱家懒得多看一的丫鬟替自己泪。

    “好？哪儿好？”

    荣也就没再问，等骑了太尉府，他将脖上的系绳扯来，看了看他自己这半块蝴蝶玉佩，自喃：“像我这样保存吗？”

    铭坏过一次，也怕坏第二次。

    铭低往扇柄上系他拿到的蝴蝶翅膀，“你那半打算怎么用？镶嵌到弓上吗？”

，毕竟这是他送他的东西，现在摔成这个样。

    然后将玉佩又放了回去。

    荣摇，“我怕坏了，我得妥善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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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样改的话，玉佩就得改变形状，可再变不回来了。”得锉掉一分。

    “怎么修？用金环箍一吗？金镶玉？”

    因为事实清楚，加上刑也不想碰江颜这块手山芋，江颜的案完全由开封府理。

    荣拿睛挑他，“那样会不会太显了？人家看你玉佩碎了还要金环箍一继续，肯定觉得这东西对你意义不一般。”毕竟衙不会穷到没有完成的玉佩。

    “又不是和氏璧。”荣笑：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没多久，铭就听说滕府尹给江颜判了个斩立决，方夜梦多，也不秋后了，就在本月问斩。

    “算了算了，蝴蝶翅膀就蝴蝶翅膀吧。”铭伸手拿过来一半，“比没有。”

    自此，这件事跟铭再无任何瓜葛。

    转天早晨，荣不见他扇柄上的玉佩，正要问，就听铭承诺：“我妥善保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，不如将两半各自改成两条鱼的形状，你一个，我一个。吉庆有余，不觉得好的么？至于大小，不当压衣的玉佩，当扇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铭不接茬，“那你想怎么修？”

    阿云在他院里负责洒扫，她的心意，他何尝不懂，只是懒得

    没想到荣反倒笑：“这不是好的么。”

    铭心想，改成玉形的也不错，吉庆有余，年年有余，好彩。

    此时就听门上有锁链移动的声响，他抬眸，见是朱家的丫鬟阿云，她胳膊上挎着一个包袱，跟狱卒过谢，就走了来，一见江颜，未语泪先。

    但等过几天，看到玉佩的形状的时候，他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荣就托着，笑看他，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