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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耶律大石沉默良久，忽然笑了几声，语气轻松地：“你我在这里谈又有什么用呢？国家大事，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吧？”仔细观察铭的表，试探：“除非，你是宋国皇帝派来打探辽国风的。”

    “非也非也。”铭纠正：“邻家失火，不救自危。”

    耶律大石起笑：“各为其主，不要太为难自己，都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反正铭到了上京，也会知这件事，不如先给他透透底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帐，收拾收拾就睡了，自打有了韩珠儿，王黼就另外找了帐篷跟她住在一起，这边的帐篷就剩铭跟荣。

    铭努力控制笑意，“巧了，我们皇帝想减免岁币。”

    一直听着他俩谈话的荣，此时宣布，“无解。时候不早了，休息吧，明日再谈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觉得，我们会答应你们的要求吗？”铭反问。

    铭刚才跟耶律大石谈话，十

    现在他俩的脑回路都惊人一致，一个想增加岁币，一个想减免岁币。

    耶律大石：“就怕救火的时候，从邻家顺走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耶律大石皱眉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耶律延禧也是个昏君，他听耶律大石禀告后，还得反复纠结，然后再派人找宋国接洽数次，在那之前，我已经跟官家分析过利弊了。总之，成与不成，还有得谈。”

    资助不是无偿的，宋国必然有所图谋，最后是他们和女真相争，宋国得力。

    铭笑，耶律大石分明在放狠话，宋国三思，自然是思考敢开要代价就要承担严重后果，但铭也不怕，两国谈判就是这样，该妥协妥协，该放狠话就放狠话，于是他也微笑，“事关重大，就如耶律兄所说，都要三思，如果辽国此时南，就不怕将后背暴给女真。但如果辽国正面迎击女真，由宋国你们的后盾，却是另一番景了，不是吗？不知耶律兄听过‘腹背受敌’这个词没有。”

    耶律大石笑不语，半晌，忽然压低声音：“既然你我谈话已经到这个程度，我就不隐瞒你了，其实，我们皇帝想要增加岁币。不知你们皇帝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荣担心地：“官家没答应协助辽国，你刚才跟耶律大石说那番话，是不是太草率了？”

    铭反问，“难你不是吗？如果只是简单接应岁币，犯不着派耶律兄你来吧？”耶律大石这级别的“奇葩”，加上后来率军大败攻幽州的宋军，现在的他，在辽主里也会相当有分量。

    铭同意，起跟荣往营帐走。

    耶律大石亦笑，“听过，但我也听过‘鹬相争渔翁得利’。”

    耶律大石：“你觉得你们的要求，我们辽国会答应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都不说话，一起沉默，不由自主的一同叹气摇。

    完颜阿骨打真是命好，摊上两个这样邻国的国君，辽国皇帝耶律延禧跟赵佶相似的，都幸臣，都有继承人争夺问题，都耽于享乐，最后连结局都像，都被金朝给捕获了。

    荣挑眉笑：“也是个昏君，这个‘也’字真秒。”

    铭不慌不忙地：“那也比家产都烧尽的好啊。”

瞧着铭笑：“这个资助是无偿的，还是有代价的？如果是后者，我们都要三思。”

    铭听了，扑哧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