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意，生机毕，最后却只听那小姑娘说：“我救了你，你以后得报恩的。”

    理所当然，她的确理所当然，他也应该报恩。

    醒来时只有一把静放的油纸伞，他收起了那伞离开了乞丐的群，仗着一把力气什么活都，最后被铁匠铺的老板招去当了徒弟，师父问他为什么要打铁，他那时回答的理由是为了学一门手艺，好好的活着，但其实理由不过是想要找到那个救了他送他油纸伞的姑娘。

    她生的那样好看，笑的那样好看，大约是哪个富家来的女儿，他不求什么，只求能给她当，真的偿还了她的恩也好。

    可是再遇之时，他是铁匠铺的老板，她却是晖楼中最红的一枝，晖楼是青楼，而海棠是最受迎的。

    那时她还叫海棠不叫衡娘，来往送客，只能从她的角眉梢看到风无双，笑的时候真如海棠盛开一般。

    他了所有的积蓄叫了她一次，她毫不犹豫的让他招架不住，可是当他说到报恩的时候，她却笑了：“你来这么一趟，就是为了报恩？报什么恩？怎么报，陪我上.床么？”

    他那时脸颊都红透了，才好不容易将她从上扒了来：“你让我什么，我就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，多么久远的事了，我都不记得了，”海棠说着脱去外衣躺在了床上，她一举一动都宛如一幅海棠睡图，“你今日要睡么？你不睡我就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不惜自己？”杨志记得傻乎乎的自己那时是那样问的。

    而海棠她却没有生气，只是半撑着手凶：“要你。”

    她连训人的时候也是极好看的。

    “我为你赎，”杨志不想看到她为每个人都奉上那样的笑意，那样轻松的展自己。

    “就凭你？”她轻笑了一声，杨志却没有听什么鄙夷的意思，“你可知为我赎要用多少灵石？回去吧，没事别打扰我生意，连个□□觉的人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那时她大约是不信的，杨志却想让她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