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就有侍者来敲门，说是周鹂到了。

    ……杜白？

    沈修远虽然对她没什么兴趣，但绅士风度还是有的，朝她算是应答。周鹂大约看了沈修远的态度，她也不再黏着，自如地

    周鹂，一听就是个艺名，在都也颇有几分名气。沈修远虽然没见过她，但大街小巷里贴了不少她的画报，想不认识都难。不过那参谋和沈修远都没什么兴致，纷纷声拦林老板。

    东北地方军虽然不是凶手，但沈修远与他们不和的传闻甚嚣尘上，正好可以用来“将计就计”。如果沈修远的“对手”中了圈，很可能在自以为是的浑摸鱼时脚。

    沈修远站起来，将窗帘从中间撩开一个隙，目光落在面的人群之中。那里玩乐的大多是年轻人，灯光或或暗，音乐连绵不停，很容易鼓动他们的绪。

放式包厢，仅用几层绒布帘间隔外界，只要拉开它就能欣赏到舞台的表演。现在楼正是乐队演奏男女共舞的乐时候，即便隔着厚重的帘也遮挡不住闹的传递。不过这嘈杂对于今天的谈话正好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，也不会在大家都沉默的况生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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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老板却笑：“二位老弟有所不知，周鹂虽然只是个歌女，但在我凯旋门里也算是老熟人。改日若是二位大驾光临时，林某人恰巧不在，只要给周鹂吩咐一声，没有不妥帖的。”

    和杜白说话的女很快被人叫走了。看着他们笑着别的模样，沈修远挑了挑眉，心底忽然生一猜想。

    周鹂其实年纪不大，但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，黄底鸟纹的旗袍裹在她上，趁得她风韵极佳。她拢了拢发，大大方方地走来，见人三分笑。老板把她介绍给在座时，她也应对自如，既容易讨人喜又不至于谄媚。

    视线扫到舞人群的边缘时，沈修远忽然眯了眯。那里有一对年轻男女坐在边上，正在凑近说话，模样看起来很是熟悉亲密。男青年手里晃着一个酒杯，有时在说话间隙抿一，还会转同边上的人说话。从不时扫过的灯光中，沈修远认了那个青年。

    沈修远坐来，极有效率地开始谈正题。他们三方之间其实在行事方向上已有了默契，今天会面对面坐在这里，更多的是为了表示一诚意。

    都最有名的会所就是那么几家，沈修远觉着巧遇到沈玉瑶的朋友并不奇怪。不过如今的大家族都有些草木皆兵，杜家就这么放独生来游，看来确实离心关系有段距离。

    主要的事没多久就谈完了，剩一些并不太关痛的闲话，再继续说去只能算是纯粹际。林老板看三个大男人对坐喝酒，一拍脑袋，笑：“是我照顾不周，这样喝酒像什么样，我让人把周鹂叫来。”

    而那次的对手——“神偷”主谋——正坐在他的边。

    这次也是吗？你就在我边吗？

    林老板去开门吩咐人，对面参谋叫近他的勤务兵低声说话，沈修远端酒兀自坐着。或许是昏暗、音乐与包厢的氛围令人熟悉，沈修远不由得想起了他唯一失败的任务中，也时常像这样坐在拉维剧场里。

    说白了，就是让周鹂来认脸，免得日后自己不在时了岔。沈修远和参谋一听，明白周鹂就是林老板在凯旋门的半个助手，也松不拦了。